。”陳太后欲言又止。
“請母后訓示。”孫可望上前一步道。
“貴州東有清軍,南部有殘明,北部也有殘明和清軍,唯獨西部雲南比較安定,我意你們東南北三王各統一軍作戰,定國回貴陽休息,主持內政。”這是明擺著搶奪安民軍,剝奪李定國軍權啊。不過,李定國的4萬勁旅,孫可望也不禁怦然心動,“不知何人統領定國麾下之軍?”孫可望面不改色,“一堵牆”之名真不是虛傳。
“大西軍,統一排程,不過終究在北路,自然是文秀統屬得好。”陳太后莞爾一笑。
孫可望心往下沉,如果劉文秀統帥了安民軍,加之他在貴陽的舊屬,那麼他孫可望在大西四王中,談不上老大了,“定國麾下有四大金剛,馬忠良、竇民望、靳統武、汪公福皆是死黨,祁磊、狄三品、高龍兵等人是忠心耿耿,水軍崔直與他有過命的交情,一旦安撫不好,大西軍立即禍起蕭牆,母后,此事需與文秀、能奇商議方可。”
“可望辦事穩妥,本宮是放心的,你便他們商議後報與本宮便可。”這便是陳太后的陰毒之處,要孫可望與劉文秀、艾能奇謀奪李定國之軍,此事孫可望又如何出得了口?大業未成便算計兄弟,比那陰狠的朱元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劉文秀屯艾能奇如何看他?
孫可望連夜召集了劉文秀和艾能奇:“三弟、四弟,今夜太后召見我,讓為兄進退兩難啊。”孫可望滿臉焦慮。
“大哥,但說無妨。”艾能奇頭腦簡單,大晚上的,正在和瑤蠻妹子喝竹筒酒呢。
“大哥無須憂慮,且說一說。”劉文秀道。
“太后想調整各軍,貴州各軍由我跟能奇統帥。”孫可望看了看劉文秀,劉文秀面不改色。
“文秀統帥定國麾下的安民軍。”孫可望接著說道。
“大哥是什麼看法?”劉文秀問道。
“這事兒主要涉及到你,所以才請你來商量。”孫可望將皮球踢給了劉文秀。
“此事,我恐怕做不到啊,二哥剛剛立下了不朽之功,無故剝奪他的軍權,只怕會禍起蕭牆啊。”劉文秀表態很明白。
“對對對,此事不妥。”艾能奇剛剛還在做夢自己擴大部隊,聽劉文秀這麼說,才想起安民軍哪有那麼好對付?
“我與二位賢弟的看法一致,太后的意思,我們三兄弟各統帥東路、南路和北路軍,定國到貴陽主持內政。定國勇冠三軍,竟然讓他主持內政,這不是鴛鴦譜嗎?”孫可望笑道。
“我看她不是亂點鴛鴦譜,他是在離間我們四兄弟。”劉文秀道。
“對對對,這是讓咱們四兄弟自相殘殺,這小娘們兒也太歹毒了。”艾能奇可不大尊重什麼太后。
“聽二哥說,汪丞相已經弄到涪陵英勇犧牲了,大哥?”劉文秀若有所指。
“大哥,早下決心吧,此二人都留不得。”艾能奇說得乾脆。
此日,三兄弟便參見了陳太后。
“可望,有你統籌全軍,汝等兄弟籌謀,本宮非常放心。”太后輕眨雙眼,面露倦容。“母后,兒臣有一言,恐有不當,還望母后恕罪。”“直言便是。”“母后小產之後,身體羸弱,不宜過於勞心。”原來這陳皇后在張獻忠亡故之際,已然身懷六甲,孫可望等四人相約,若為男胎便共同輔佐幼主,怎奈戰時動盪不安,陳皇太后竟在遵義小產,四兄弟也因此失去了可扶持的幼主,陳皇太后欲母憑子貴亦是無望,孫可望此番言語,意在提醒皇太后,莫要過多幹預大軍之事,事實上否決了陳太后昨天的意見。
太后嘆了口氣:“可望孝心,哀家心領了,一日三戰,叫我如何置身於事外。”
“兒臣以為,貴州境內主要是皮熊的三萬烏合之眾,土兵更是不值一提,合大西三王的兵力,拿下貴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