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欺負安民軍軍屬,你們知道是何罪?”
“死罪,這小子該死。”幾個地痞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彷彿這事跟他們從來就沒有關係。
“好,你們幾個知道就好,推出去問斬。”
“大人,我們只是幾個小嘍囉,求大人饒命。”
“你們自己剛才都覺得該死,怎麼饒命,靳統武,立馬執行。”
片刻工夫,縣衙外的院壩裡,多了幾灘汙血。圍觀的群眾陣陣叫好,畢竟發了義粥,終於有點人氣了。
“那甲長,譙明的信到哪去了。”
“小的不知道。”
“打。”
“啊啊啊。”
“幾位軍爺,我說我說,我和驛卒私分了。”甲長還是吃不了打。
“他們是安民軍屬知道不知道。”
“小的哪知道這些,小的以為你們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今兒我就回來了,你這差點要了譙家多少條人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願賭服輸,你明白麼?”李定國目光如電,冷冷地盯著面前跪地求饒的男人。
那男人嚇得渾身發抖,磕頭如搗蒜:“小的願意拿出家財,求大人饒命啊!”
李定國冷笑一聲:“在我的地盤,你竟敢如此對待安民軍家屬,簡直沒把他們當人看!若我饒了你,以後誰還願意跟著我?至於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就別惦記了!靳統武,給我推出去斬首,抄他家!”
靳統武立刻上前,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衣領,拖出大堂。
李定國又對一旁的李知府說道:“李知府,將他們的腦袋掛在城門上示眾,罪行是貪汙賑災糧食,虐待安民軍家屬。”
李知府連忙點頭應道:“好,李某照辦。”
李定國轉頭看向身邊的譙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說道:“升譙桓為南充知縣,抓緊做好賑災工作。”
譙桓聞言,激動得熱淚盈眶,跪地謝恩道:“多謝大人栽培,屬下定不負所托!”
李定國心下大驚,心想這可是未來的老丈人啊,連忙上前扶起譙桓,親切地說道:“譙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呀。”
李九德面露難色,猶豫著說道:“大人,知縣任命權歸皇上,這下官實在有些為難……”
李定國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崇禎厲害還是永曆厲害?”李九德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回答道:“下官不知。”
“崇禎好歹也是正經當過多少年天子,永曆要不是我大哥接濟,只怕現在連喘氣兒的地方也沒有。”
“靳統武。”
“小的在。”
“任命譙桓為順慶知府,即刻上任,原順慶知府李九德,改任西充知縣,凡有不服者,斬。”李定國殺氣騰騰地說道。
“是。”
李九德擦去額頭的汗水,慶幸自己命還在,媽的這些赳赳武夫太可怕了。
譙桓走過來道:“將軍,下官有事請恩准。”
“叔,你說。”
“現在人煙稀少,各處山林禽獸較多,請將軍恩准災民上山狩獵。”
“誰不允許嗎?”
“依大明律,不準。”李九德道。
“我宣佈,這條大明律暫停,直到饑荒結束。另外請部隊騰出一些舊火槍來,發給鄉民,鄉民自己製造火藥用於行獵。”
不少南充鄉民三五成群,到山上行獵,今日獵得一頭野豬,明天獵得一隻小鹿,再過幾天逮上幾隻野兔,雖然不能吃上飽飯,總能撐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