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位主事說道。
“呂閣老一路辛苦,快請驛館休息。”李定國說道。
“呂閣老,一蘅這廂有禮了。”樊一蘅此時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
“樊大哥,你可想煞小弟了。”呂大器終於看到了熟悉的人,連忙拉著樊一蘅的手說道。原來這樊一蘅比呂大器年長,中進士也早一些,二人是同鄉,在京時多有酬答,呂大器對樊一蘅極為尊敬,但奈何樊一蘅久居外藩,永曆皇帝已不是十分信任,便派遣呂大器前來監督。
“呂閣老,這就是我給你時常提及的安民軍大都督李定國。”
“李都督好生年輕,果然人中龍鳳。”呂大器嘆道。
“閣老繆讚了,定國不敢。”
“喔,剛才李都督要尋宋應星?這戴鐐者便是。”呂大器介紹道。
“還請閣老下令,為宋先生除去刑具。”樊一蘅道。
呂大器使了個眼色,衙役們幾下除了宋應星的腳鐐,李定國上去緊緊握著驚魂未定的宋應星的手道:“宋先生,定國與你神交已久,憾未謀面,如今方才了卻夙願。”
“敢問是李定國大都督?”宋應星一臉懵逼。
“正是小弟李定國。”
“大都督尋我何事啊?”
“定國之盼先生,猶如久旱之盼甘霖啊。”李定國笑道。
宋應星連連擺手道:“哎,老漢手無縛雞之力,可幫不上大都督什麼大忙。”
李定國從武水都手中接過一把寶劍,遞給宋應星:“不知這把寶劍能不能入宋先生法眼。”
宋應星看這劍匣卻是稀鬆平常,抽出寶劍,這劍長2尺1寸,極薄的劍身乃玄鐵而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時真正的刃如秋霜。
“寶劍哪。”宋應星讚道。
“這是安民劍,安民軍在作戰功勳卓著者,可以榮獲此劍,先生千里來渝,功勞非凡,定國以此劍相贈,望先生不要推辭。”
宋應星連忙將劍遞給李定國道:“宋某無功不受?。”
“你這後生,竟然敢在大人面前亮刃,是要謀反麼?”這邊的西廠總旗喝道,話罷,拔劍便刺。李定國揮劍拍向那總旗手腕,以快打慢,後發先至,那總旗吃疼,長劍脫手,叫道:“你是要反麼?”
“呼羅文,不可胡說,擅言大將。”
“還是蘇公公識大體。”樊一蘅笑道。
那揮劍之人氣惱地白了李定國一眼,轉身閃到一邊。原來這太監乃是蘇文印,乃是御馬監,就是負責打仗的太監,永曆讓他到此地來,便是希望收服安民軍,讓他留這兒當監軍的。蘇文印心知安民軍出身草莽,不可急於求成,便制止了呼羅文扣帽子,一下子惹惱了李定國,他們只怕連命也保不住。
“宋先生不必推辭,小弟還有許多事要向先生請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忘記了呂大器等人,樊一蘅將呂大器迎上岸,好生安置。
“這鋼材之好,比之當年的倭寇戰刀,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知如何生產?”宋應星生出了好奇之心。
“此劍所用鋼材,乃小弟主持所煉製,請先生多提意見。”李定國鞠了一躬。
宋應星仔細端詳著寶劍,嘖嘖稱奇:“非為宋某謙虛,此劍之材乃宋某平生僅見。大都督敗豪格、退鰲拜,當真有過人之能。”
“光憑此劍,只怕還做不到。”李定國淡然一笑道。
“願聞其詳。”宋應星顯然來了興趣。
“定國願意給應星先生察看,能否請應星先生隨我走上一趟?”
於是李定國就陪同他到了綦江,當宋應星看著綦江宏大的引水工程時和精巧的水力機械時,不禁讚歎:“大都督真了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