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知道她驕傲執拗的性子,他沒再裝不熟,或不認識。
大概也知道這麼做沒有意義,因為她總有辦法讓她破戒、失控,把一切準則推翻,索性連掙扎都不掙扎了。
葉銀藤像是嗅到了什麼八卦的味道,眼神飄移在許清藍和顧溪雲之間。
“這麼說你們倆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顧溪雲沒什麼表情的看向他。
這樣的眼神通常都是碰觸到了他的底線,或是做了什麼讓他感到不舒服的事情。
葉銀藤立刻舉高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好好好,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吃完早餐,葉銀藤就走了,顧溪雲再次充當起了護花使者。
往停車場走的時候,不少路人行來了注目禮。
但他很快發現被行注目禮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許清藍。
以前她穿衣服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冬天光腿、露腳踝出行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因此常常被凍得手腳冰涼、渾身哆嗦,每次他都會貢獻自己的外套,甚至有大冬天給她貢獻外套,自己穿短袖的經歷。
他的朋友甚至調侃過他,說他的外套都是專門穿給許清藍的,只要他跟她在一塊,就沒見過他穿過外套。
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
“你穿那麼點兒,來喂蚊子?”
“……”
許清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碎花露臍套裝,又看了一眼頻頻回頭看她的路人,瞬間瞭然。
這是又嫌自己穿著不得體了?
不過這次她還真不是故意的,她也沒想到複試會弄一整夜,不然就穿其他衣服出門了。
她裝不懂:“大早上的,能有什麼蚊子?”
以前嫌他管東管西,不過現在她發現氣他好像還挺好玩的。
尤其看他欲言又止,好像千言萬語堵在喉嚨,不上不下的難受樣子,就覺得更好玩了。
她也終於理解上學的時候,那些男生為什麼那麼喜歡捉弄女生,並與之唱反調了。
顧溪雲皺了皺眉。
這一刻如同過去千萬次那樣,想關心她,卻不知道怎麼開頭。
最終,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她身上。
一股好聞的雪松味道瞬間略過鼻尖,就像他的人一樣,凜冽又清澈,溫情而又不失鋒芒。
雖然立秋後,北方早晚溫差有些大,但早晨的氣溫也有二十度,並不算特別冷。
“我不……”
“披上。”
她剛要脫下去,一截分明的腕骨便伸過來,再次幫她把衣服攏住。
“不穿的話就別想我幫忙。”
這可算抓住了她的命門。
“……好吧。”
……
回到都雨竹的住處時,都雨竹剛起床。
見她披著一件男人衣服,還一夜未歸,頓時面若死灰:“老天,你別告訴我你和周旻行又和好了?”
不過她很快又釋然了:“不過這次最起碼堅持了一個多星期,也算是一種進步!”
許清藍白了她一眼:“我在你眼裡就那麼沒出息?”
都雨竹毫不客氣,點頭如搗蒜。
許清藍一邊脫外套一邊說:“不是周旻行的,是顧溪雲的。”
聽到“顧溪雲”三個字,都雨竹的臉瞬間由陰暗轉為晴朗:“這麼說你倆昨晚一起度過了一整夜……”
許清藍立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整個劇組後半夜三點才收工,葉導又讓他幫忙搭了一下女主角的戲。結束之後我們仨又一起吃了個飯,僅此而已,oK?”
“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