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沒有過這樣仔細看著靳雲洲的時候。
除了那個夜晚,她喝下了被下藥的飲料推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暗戀了十年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當時的她心裡還殘存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卻沒想到等到靳雲洲醒來的時候,那失望嫌惡的眼神深深地刺傷了她。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被誰下了藥,可心中卻還隱藏了一絲的慶幸。
只是沒想到就在快要離婚的時候,居然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老天的憐憫還是嘲笑。
只是在她近乎貪婪地注視著靳雲洲的冷峻五官時,葉清虞的手機又嗡嗡地響了起來。
“葉清虞,今天可是你妹妹回國的日子,你人死哪去了?”
聽著父親暴怒的聲音,葉清虞卻早就已經習慣了。
自從父母離婚、繼母帶著葉清霜進門以後,父親就再也不是自己的父親了。
她聲音有些落寞:“爸,雲洲這邊出了點事,我可能趕不過去了。”
“替我跟妹妹道個歉吧。”
可電話對面的葉文國卻冷笑一聲:“你現在還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雲洲和清霜的關係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清霜的航班十二點到達,他是一定會來接機的。”
“你不想來接你妹妹就算了,居然還編出了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
“真是沒出息!跟你妹妹怎麼比!”
看著被父親憤怒掛掉的電話,葉清虞看向靳雲洲的眼中也滿是哀傷。
原來九點就要去離婚,是為了不耽誤他去接機葉清霜...
眼淚又不自覺地砸在了手臂上,葉清虞此時卻無比痛恨自己的軟弱。
明明自己已經“偷”來了三年和靳雲洲相處的時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等到靳雲洲醒來以後,就第一時間去辦離婚,這樣也算是彌補了自己三年前的錯誤。
強行忽略了心中的鈍痛,葉清虞大著膽子覆上了靳雲洲的手背。
這樣只要他一醒來自己就能察覺。
只是昨晚被要求離婚和劇組換人的刺激太過,根本沒休息好的葉清虞慢慢就打起了盹。
在感受到手被人回握住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她緩緩起身就看見靳雲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就靠在床頭上看著自己。
還不等她高興,她就突然想起來什麼,把自己的另一隻手猛然抽了回來。
看著靳雲洲一直沒說話,葉清虞心中的恐懼和委屈慢慢升騰。
“對不起雲洲,我不是故意碰你的,我只是擔心你...”
靳雲洲身高腿長,聽說平時還會去打打拳擊,所以身體素質很不錯。
雖然經歷了一場車禍,但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他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葉清虞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氣,低著頭緩緩開口:“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了。”
“等你什麼時候能出院,我們就去離婚...”
葉清虞小心地打量著他的表情,卻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還以為他是不滿意自己的做法。
剛要開口卻聽見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為什麼?老婆。”
這一聲老婆宛如一聲炸雷在葉清虞的耳邊炸開。
一時間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叫我什麼?”
結婚三年,他叫過自己最多的就是全名和喂。
更是從來沒有把她作為妻子介紹給過外人。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