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會後眾人離開,幾個年紀大的領導甚至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看著神情莫辨的領導,陳予有些不解還是沒忍住。
“靳總,為什麼您要留著那個何醫生?”
“這次的事情以後,他肯定也會知道自己會暴露,就什麼也不敢做了。”
可靳雲洲只是卸掉了手腕上的名錶,隨手將大幾百萬扔在了桌上。
轉身去了門外的拳臺上。
“這人不簡單,我查到了他是靳文遠那邊的人。”
陳予聽了這話,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疑惑。
“可我這邊掌握的資料,證明這個何明背景很乾淨啊?”
靳雲洲戴好了拳頭後,便一下一下狠戾異常地朝著沙袋上砸去。
“就是因為太乾淨了所以才奇怪,連你都查不出來。”
“可靳文遠還是太小看我了。”
“一個活人,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做過的所有事都會是有痕跡的。”
“哪怕在國內能洗白,可國外我也不是查不到。”
越說靳雲洲打拳的力道越重,沉悶的聲音聽得陳予都有些不安。
“可您為什麼不跟都夫人說清楚呢?這個何醫生是靳文遠的人,陸澤也一定有問題!”
最後一拳重重地落下去,沙袋的死氣沉沉地晃了晃。
“她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讓女人知道了這事反而會耽誤我的計劃。”
“算了。”
看著靳總拽下了拳套,陳予心中莫名覺得他似乎是因為擔心夫人才想著早點趕回去的。
靳雲洲原本還想找機會讓葉清虞看清了陸澤的真面目,以後少給他找事。
卻沒想到還沒開始動作,葉清虞的孩子卻突然出事了。
“孩子保住了,但是還是有先兆流產的症狀,孕婦需要保胎。”
靳雲洲額皺眉聽著醫生對自己的解釋,等到人走了以後,還是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身邊的魏然。
“怎麼會突然這樣?是不是因為坐飛機?”
魏然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搖了搖頭:“跟這個關係不大,但是嫂子最近是不是情緒波動挺大的?”
“跟她心情還是有點關係的。”
“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也是不適合再出遠門什麼了。”
“你要是想保住這個孩子,還是先別帶她出去了。”
靳雲洲怎麼可能不想保住這個孩子,可哪怕他在心裡開導自己的負面情緒是因為爺爺的遺囑,卻還是忍不住為了葉清虞而擔心。
等到進了病房以後,葉清虞才有些急切地看向他:“怎麼了?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早知道我這段時間就應該多吃點補品,都是我不好。”
看著她自責的模樣,靳雲洲態度平緩地安撫:“不是的,也沒什麼大事。”
“魏然說了,就是你最近的狀態有點太緊張了,然後動得太多了。”
“這段時間要靜養多休息。”
可一聽到靜養兩個字,葉清虞又有些著急:“可是,可是你還答應我了要帶我一起去看我媽!”
靳雲洲耐著性子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食言。”
“但是你愛這個寶寶,我也愛這個寶寶,你都已經受苦了這麼久,如果寶寶現在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倆肯定都受不了的。”
“你乖乖聽話,等媽的狀態好點,我就把她接回來見你好不好?”
聽了他的話,葉清虞也漸漸放下了心。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再騙我了!”
靳雲洲笑著點頭,看她有些疲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