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吻著他,便再也放不開?了。
他差一點就要失去他了。
如?果他不在?了,陸景深甚至不知?道他要怎麼活下去。
那種感覺,就像行屍走肉吧。
陸景深輕輕咬了一下溼潤的唇瓣,但與他的唇相接的人都沒有半分反應。
眼眶驀地濡溼了,眼淚順著陸景深的眼角滑落下來,
他的心太?痛了,錐心之痛。
彷彿拼了命的,想要抓住那一點點溫度。
想要求一求上蒼,讓這個人不要走,不要離開?自己……
直到毒血溢位喉間,他才?不得不放開?姬清的唇,噗地噴出一口黑血。
孟一嘗兩人嚇了一跳,“將軍,請讓我等為您診治。”
“出去,滾出去!”
喉間盡是血的腥甜,他輕輕貼著姬清的臉,聲音沙啞的不成調,“對不起……又?沒有保護好你……這藥若救不了你……我陪你一起,絕不讓你孤單一人。”
……
春狩出了這麼多事,成順帝心裡跟吞了蒼蠅似的,氣壓低沉地回了宮。
先是下旨五公主姬蓉品行不端,殘害手足,終身幽禁宗人府,緊接著急召太?醫署朱院使去了福寧殿。
福寧殿外。
嶽王姬放正一臉菜色,垂首站在?大殿門?外,朱院使沒敢亂瞟,俯身一禮,目不斜視地進了福寧殿。
一進門?便看到康王躺在?榻上,兩位跟去春狩的隨行太?醫正跪在?地上。
康王體弱眾所周知?,這是又?出毛病了?朱院使心裡一突突,不動聲色地下跪拜道:“微臣參見陛下。”
“朱愛卿,趕緊來看看老四這傷怎麼樣了?可能醫治?”
朱院使快步上前,一番診治,眉頭越蹙越緊,半晌之後,忐忑回道:“回陛下,四皇子肋骨有損傷,需要將養百日,無生命危險,只?是……只?是……”
成順帝怒道:“直接說話。”
朱院使不敢再瞞,躬身道:“四皇子那方面出了點問題,不能人道了。”
成順帝一聽,還是這個結果,皺起眉頭,“你放手去治,必須給朕治好。”
朱院使心說沒得治,但嘴上不能這麼說,只?能躬身應道:“微臣,盡力而為。”
成順帝看了一眼姬珩,氣悶道:“你說你身子又?不好,逞什麼能?”
姬珩苦笑一聲,“兒臣只?是羨慕皇兄皇弟都可以騎馬射箭,兒臣也想得父皇誇獎。”
成順帝長嘆一聲。
事情成順帝已經命暗龍衛調查了一遍,淺而易見的可謂是沒腦子。
姬放這點心計,簡直稱得上蠢笨。
若是物件換個人也就罷了,成順帝還能高看他兩眼,可偏偏針對的是一個病秧子,還是個從不過問朝政的閒散王爺,成順帝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成順帝氣得心口疼,喘了口氣,道:“去叫那個小畜生給朕滾進來!”
承賢應了一聲,走到殿門?口,傳道:“嶽王殿下,陛下有請。”
姬放定了定心神,跟著承賢忐忑不安地走進福寧殿。在?南山獵場姬珩跌下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要壞事,這個攪屎棍子一樣的姬珩,簡直太?可惡了。
屢屢破壞他去拉攏姬清和陸景深的計劃,還給他搞出這麼大一個爛攤子。
成順帝看他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愈發惱怒,“還不滾過來!”
姬放連忙為自己辯解,“父皇明鑑,那日是四皇兄自己跳上兒臣的馬背,與兒臣無關?啊。”
成順帝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朕,你往你的馬鞍下面放針想做什麼?想自戕朕可以成全你,不用你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