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不知緣何染上了一抹豔色,墨色的長髮隨意披散下來,美得攝人心魄。
坐姿也不似往常那般端正,斜斜地?依靠著,渾身透著一股慵懶的味道。
“王爺,你脖子受傷了?” 一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連陸景深自己都嚇了一跳。
姬清聞言轉回頭?,摸了摸脖頸上纏的細布帶,哂笑道:“昨日找人之時?不慎刮傷了。”
陸景深翻身就要下床,“嚴重嗎?可有上藥?”
姬清慌忙轉過臉,又看向窗外,這回連耳根都泛起粉霞。
陸景深:“!!!”
他愣了愣,目光下移,為什麼自己沒穿衣服?
褲子也沒穿……
頓了頓,內裡的短褲也沒有……
身上光溜溜的。
陸景深險些跳起來——
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姬清。
少年揹著臉沒看他,何止耳根,修長的脖頸,沒遮住的地?方也全紅了。
陸景深心裡一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他趁著藥性,做了什麼無可挽回的事?
自從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姬清受到?傷害。
明知姬清不好男風,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想?默默地?守著他。
甚至,做好準備將?這份感情埋在心底,哪怕疏遠姬清,也不想?被姬清發現。
昨天那般混亂的模樣,他最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姬清。
因為他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裡那頭?瘋狂的,想?要佔有姬清全部身心的野獸。
姬清默不作聲地?,將?陸景深那副惶然又悔之莫及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裡更是涼了個?透,覺得自己難堪極了。
幸好先醒過來的是他,來得及遮掩住這一切,同時?也慶幸,陸景深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陸景深慌手慌腳地?穿好衣服,心情沉重地?走?到?姬清面前,看到?姬清明顯紅腫的嘴唇,結合自己身上的情況,一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臣昨日——”
瞥了一眼陸景深惴惴不安的表情,姬清自嘲一笑,打斷他的話道:“將?軍中?了藥,我要施針激發你的寒毒對抗藥性,所以?給你把衣服脫掉了,大家都是男人,想?必將?軍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只?是如此?陸景深狐疑地?看了姬清一眼,又看向四周,陳設一切正常,就是挺大張床卻沒有紗帳,光禿禿地?有點怪異,屋內瀰漫著一股藥味。
“王爺喉嚨怎麼了?”
“天氣乾燥,上火。”姬清吃過藥之後?嗓子好了不少,還有一點點沙啞。
陸景深看向他紅腫的嘴唇,“王爺的嘴唇也上火了?”
姬清臉頰漫上一抹殷紅,他撇過臉,惱道:“你喂不進去藥,我只?能用這個?辦法,被你咬了一口。”
陸景深的視線落在姬清殷紅的唇上,盯了好半晌,好可惜,完全沒有印象。
說起來第一次在季府,姬大夫也是這樣喂藥來著,嘴唇柔柔軟軟的。對別人也會這般喂藥嗎?他心裡忍不住泛酸。
陸景深以?前從未經歷過房事,也沒人敢給他看房中?術之類的圖冊,竟真的被姬清給糊弄了過去。
眉眼間都是對姬清的擔心,他伸出手,“王爺脖子傷的嚴重嗎?”
“不要!”姬清驚惶之下,揮開他的手。
陸景深愣住。
姬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笨拙地?轉換話題:“小傷不用管,將?軍要回府嗎?陸一在外面備好了馬車。”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