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冠,一頭烏絲如同瀑布一般披散下來。他邁出一隻腳下去,試了試水溫,不會太燙人,很舒服的溫度。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全部脫掉,穿著雪白的裡衣褲下了水。尋了一塊平整凸起的石塊坐下,水面?剛好?沒過胸口,
水汽蒸騰間,瓷白的肌膚漸漸染上了緋紅。髮梢長了些,髮尾有一段都浸在?水裡洇溼了,他乾脆在?池邊撿了一根細枝將?長髮挽起來,露出雪白的天鵝頸。
身體浸在?溫暖的池水中,姬清趴在?池邊雙臂交疊,頭側過來枕在?手臂上,眼?眸微微眯著,一副慵懶的模樣。
水溫太過舒服,又熬了一夜,整個人愈發不想動彈。
不知泡了多久,忽然間,姬清脖頸處猛地刺痛,他回頭便看見,一條赤色花紋的長蛇盤在?水岸上,衝著他吐芯子。
姬清捂住脖子緩緩後退,同時叫道:“陸景深,有蛇。”
陸景深一直守在?外面?,聽著水聲,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焦躁,乾脆煉起了拳法,一招一式勁氣凌厲。
姬清通常謹守禮數不會叫他的名字,除非遇到特殊情況,他此?刻聽到姬清的呼叫,立刻閃身進來。
陸景深的速度極快,姬清只覺得一晃眼?,他就捏住了蛇的七寸,兩隻手一扯,蛇斷成兩截被扔在?地上。
“沒事吧?”陸景深看向姬清,當他看清楚姬清此?刻的模樣,聲音不由得淡了下去,幾乎忘了呼吸。
溼漉漉的白衣緊緊貼在?雪白的肌膚上,修長的脖頸泛著一層粉,唇瓣飽滿豐潤,不點?而?朱,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完美?。
姬清放下捂著脖子的手,不在?意地道:“無事,只是被紅斑蛇咬了一口而?已。”
陸景深走上前,頓時擰起劍眉,只見姬清白皙的脖頸上果然有一處咬痕,已經輕微腫脹起來,異常顯眼?。他二話不說,徑自開始解腰封。
“將?軍你、你幹什麼?”姬清錯愕地看著對方解掉腰封,又寬了外袍隨意丟在?地上,話語磕絆帶著不自覺地緊張,險些咬了舌頭。
“王爺,冒犯了。”陸景深著裡衣入水,水漫過胸膛,勾勒出完美?的肌肉輪廓。
不等姬清反應便被陸景深一把攬住腰身。
他下意識掙扎推拒,但陸景深的雙臂如鐵鉗似的,箍得他動彈不得,只能?一再?解釋道:“將?軍,這蛇不致命,我上點?藥就好?,你看血不……”
陸景深垂下頭,微涼的嘴唇貼在?姬清的脖頸處,輕輕吸吮。
姬清想說傷口流出的血不發黑,就證明沒有劇毒,但一股酥麻的癢意傳遍全身,他雙膝一軟,已然說不出話來。
景深吐出一口汙血,“王爺且忍一忍,這紅斑蛇以蛇為食,臣看那條個頭不小,誰知道是不是吃過毒蛇,萬一毒性強呢?姬大?夫不可大?意。”
姬清啞然,紅斑蛇確實有這樣的特性,但剛剛流出來的血是紅的,陸景深這是關?心則亂嗎?不會的,應該是不通醫理的緣故。
陸景深這麼沉穩的人,怎麼會慌亂呢?不可能?。
他咬唇忍著,等陸景深一口一口把毒血吸乾淨,手臂剛一鬆開,他顧不得腿軟目眩,立刻後退,生硬地扯出笑容,“多謝將?軍。”
陸景深看了他一眼?,一步跨出水池,將?外袍披在?身上道:“王爺客氣了,如今開春,蛇冬眠結束正是頻繁活躍的時候,臣應該提前撒些雄黃粉驅蛇才對,讓王爺受驚了,是臣的失職。”
“我沒事,將?軍無需自責。”
“王爺還泡嗎?天快亮了。”
姬清背對著陸景深,道:“將?軍先回去休息吧,我這就出來。”
待人離開後,姬清走出水池,披著外袍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