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通紅,神情帶著孤注一擲的兇狠。
“你……別再胡鬧了……快出去!”姬清在他懷裡費勁的掙扎,半點掙扎不動,反倒摸到了一手粘稠,是血的味道……
姬清愣住,停止了掙扎,整個人像是傻了。
“有血……你受傷了?”姬清聲音顫抖,受傷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況且這是尚未結痂的新傷。
姬清整個人崩潰到幾乎站不住,桃花眼漫出水霧,話音也因痛苦而?變得支離破碎,“你受傷了還進來做什麼……你要陪我一起?死嗎?”
“你怎麼能?總是這樣擅作主張……”
自己生病姬清沒哭過?,找不到藥他也沒哭過?,身上?難受至極更沒有哭過?。
可是一想到陸景深也可能?被傳染,姬清卻忍不住了。
太痛了,心裡密密麻麻泛著痛,比當年劇毒纏身,筋斷骨碎,一箭穿心還要痛。
痛到他想哭。
他絕望的嘶吼,無助到了極點。
陸景深一把撈住他細瘦的腰身,堵住了他那顫抖的雙唇。
瘋狂而?炙熱的唇舌去撬他的唇瓣,姬清拼命躲閃牙關咬得死死的,他怕傳染給陸景深,想要逃避,陸景深卻偏不放過?他。
但陸景深太瞭解他了,另一隻手隔著衣衫捏了一下他平時怕癢的地方,柔軟的唇舌便?趁機滑了進去,拉著姬清瘋狂糾纏,不分彼此。
冰涼的唇瓣就像往熱油鍋裡注入的一道冷水。
眼淚從眼角止不住地滑落下來,姬清淚眼迷濛的睜開眼,正對上?陸景深緊盯著自己的深眸,帶著幾分偏執和義無反顧,同樣蒙著一層晶瑩的水霧。
陸景深這是把命放在了他手上?。
他這是打算同自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啊!
事到如今,他還同自己糾結什麼呢……
陸景深割捨不下他,他難道就捨得放下陸景深嗎?他曾經丟開這個人死過?一回了,難道還要再殘忍的讓這個人面對一次他的屍體?
鹹澀的眼淚在兩人唇瓣間蔓延開來。
姬清捨不得推開他,推拒的雙手慢慢搭上?他的肩頭,帶著入骨的思?念,漸漸淪陷在這個不顧一切的深吻裡。
直到姬清呼吸不暢,陸景深才放開他的雙唇,聲音幾乎哽咽,“你何?嘗不是在擅作主張啊,清清……”
“你擅自生病,還想丟下我,給我說一堆有的沒的,誰給你的膽子?你以為你丟下我一次,還能?丟下我第二次嗎?”
陸景深捏住姬清的臉,兇狠地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是季清川也好,姬清也罷,你都休想丟下我,上?天入地,我都要纏著你!”
姬清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滑落下來,溼潤了陸景深的指尖,泣不成聲,“好,上?天入地,我們都在一起?……”
陸景深抬手解掉他的腰封,層層衣物?滑落下來,緊接著天旋地轉,墨髮披散,光滑白皙的肌膚嵌入床褥中,美?不勝收。
然?後他三兩下除去自己的衣服,貼了過?去,“都燒成這樣,還捂這麼厚的衣服。”
“你是要做什麼嗎?”姬清縮了縮身子,聲音微顫,卻沒有拒絕。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那麼禽獸嗎?”陸景深沒好氣?的又把姬清撈回來抱在懷裡,道:“我在用我體內的寒毒幫你降溫散熱,你人都快燒傻了,能?想出什麼藥方?”
陸景深的肌膚冰涼緊實,就這般嚴絲合縫地貼著,舒服極了。
兩人都未著寸縷,姬清燒得眼前模糊,還是看到了他腰腹間長長的傷口,只是草草綁了一下,還在往外滲血。
姬清摸上?去,掙扎著要起?身,“你這傷怎麼弄的,嚴重嗎?我幫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