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黨紛紛慌了神,不少人轉投入燕王門下。
與此同時,大清早錢府門前一片哭嚎,誰能想到昨日還風光無限的錢府突然垮掉了。
錢勇在差役的押解下,告別家人,走出府門,流放之路不能拿任何東西。
圍觀的百姓很多,都在指指點?點?,有些在看熱鬧,也有一些人拍手稱快,錢侍郎好女色,平日裡?沒少禍害良家女子。看錢侍郎那一副腳底虛浮的樣子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副樣子怕是流放路上就要沒命。
燕王府裡?,姬睿一腳踹翻了太師椅。
“錢勇這個蠢貨!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不是說這種?毒太醫也診不出來嗎?還讓自己的小妾去!蠢貨,蠢貨,統統都是蠢貨……”
姬睿氣瘋了,太師椅轉瞬間被砸得稀碎,他喘著粗氣,猶不解恨。
但一想到姬放死了,如今上京城中再無皇子能與他抗衡,心情又好了起來。
姬睿走到桌前,提筆寫下姬清二?字,然後狠狠一筆劃掉,冷哼道?:“父皇想送功績給你,你也得有命拿……”
扔掉筆,他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影,開口問?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黑衣人回答:“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姬睿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抹狠戾,“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出虔州。”
……
在這一片紛亂的皇城內外。
將軍府外,陸景深和姬清輕裝簡行,只乘了一輛馬車,靜悄悄地離開了上京城。
駕車的是陸二?,車子走的又快又穩,陸一騎著陸景深的汗血寶馬走快一步,去前方?打探訊息了。
馬車裡?,座子上墊了厚厚的棉墊子,但陸景深還是喜歡把姬清抱在腿上。
清早的時候,姬清悄悄把藥草和血都交代?給了壽春,惹得壽春好一陣心疼,好在刀口在手臂上,衣服遮掩著,陸景深也沒發現。
他看了一眼窗外,笑?道?:“當年我跑出將軍府走的就是這條路。”
陸景深突然道?:“對了,還沒問?你是怎麼?跑出的將軍府?”
姬清臉紅了,緊抿著唇不出聲。
陸景深幫他揉按後腰的手,緩緩往下移,對著屁股啪地輕輕打了一下。
“啊……”姬清滿臉紅霞,瞪著他道?:“光天化日的,你做什麼?呢?”
“說是不說?”陸景深壞心眼兒的又捏了捏,細膩軟彈,手感特?別好。
“別,我說……”姬清縮了一下,才小聲道?:“我鑽的狗洞。”
不是陸景深不想放過他,而是此刻的他實在太誘人了,陸景深一時沒忍住,低頭含住他殷紅的唇瓣,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手下也愛不釋手的捏來捏去。
唇突然被放開,姬清雙眼迷離的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氤氳著水光。
陸景深抬起手指蹭掉他眼角的溼潤,輕聲道?:“乖,不鬧你了,先睡一會兒,這兩日你晚上都沒休息好。”
姬清瞪了他一眼,眼神帶著控訴,他一連兩夜沒睡好都怪誰。
陸景深自知理虧,任勞任怨地繼續幫姬清揉腰,哄他睡下。
……
馬車一路往南,行進的很順利,
過了秦門關,官道?上十分冷清,連個賣茶水的小攤小販都沒有。
隨著不斷趕路,難民?漸漸多了起來,剩下的七名暗衛也不得已紛紛現身,騎馬護在馬車周圍。
難民?的數量令人觸目驚心,無一不訴說著這次災情的嚴峻。
進入宣州地界,道?路兩旁的枯樹下三三兩兩蹲著一些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難民?,大部分都面?容呆滯,麻木。
周遭的樹皮、草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