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以隱約聽不清楚車裡的動?靜為界限,自動?圍成一個圈,守護著馬車。
一段時間之後,哥舒御間帶著手下西厥人找來,看到凶神惡煞的陸一他們?,硬生生沒敢靠近。
只在旁邊的山坳裡找到了成堆的西厥人屍體。
這一守便?到了日落西山,馬車裡的動?靜總算歇了下來。
同為男人,暗衛心裡悄悄感嘆,將軍果然是將軍,各種方面都是最厲害的!
馬車裡,姬清已?經徹底不省人事了,哪怕在這種無意識的時候,他的眉頭也一直緊緊蹙著。
一頭長髮?凌亂的披散著身上,只能勉強遮擋幾處痕跡,目光移向他的胳膊和手指,陸景深就心疼的心臟窒痛。
姬清的衣服已?經徹底報廢了,陸景深把自己的裡衣給?姬清穿上,然後自己穿好外衣,打算讓陸一他們?去找點水回來,他好幫姬清清理一下。
是的,以他的耳力,自然發?現了陸一他們?。
有些好笑地想,若是姬清醒著,恐怕又會羞惱的無地自容。
陸景深走下馬車吩咐了一聲。
一炷香之後,陸一找來了水,還有新?的馬車,和一套衣服。
陸景深幫姬清清理完上好藥,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他抱著姬清上了另一輛馬車,臨走時沒忘取了哥舒燁馳的頭顱。
陸景深一路緊緊抱著姬清,一直到回到將軍府的床榻上,手都沒有鬆開過。
到了後半夜,姬清突然發?熱了,溫度高的燙手,整個人卻還一直昏迷不醒。
陸景深急壞了,鞋都顧不上穿,只穿著裡衣衝到孟一嘗的屋子,把人從被窩裡撈起來,夾在手臂下面就帶了過來。
孟一嘗自從上次姬清和陸景深雙雙中毒那?日起,就一直住在將軍府,陸景深直接把他當府醫用著。
覺睡了一半,孟一嘗穿著皺皺巴巴的裡衣,頂著雞窩頭,頻頻打哈欠抱怨道?;“將軍,你好歹說一聲,直接動?手,是想嚇死我這把老骨頭啊!”
幸虧他機警,走出門把一雙鞋摟在懷裡,否則現在就得?光著腳丫子治病。
陸景深道?:“少廢話,快看看清清怎麼樣了?”
姬清躺在床上毫無意思,原本白皙的臉,燒的一片通紅,頭上身上一滴汗都流不出來。
孟一嘗一番診治,皺起眉頭,“王爺左臂傷勢嚴重,失血過多,體力流失大,而且真元洩的也太厲害了。”
陸景深一噎,“清清之前是因為中藥了,否則……”他哪能禽獸到,對一個受重傷的人下手。但?到了後來確實是他情不自禁了,因為姬清太熱情,也太配合而失控了。
“老夫知?道?,王爺之前體內中了烈性的藥沒有及時解藥性,後面雖然解開了,但?對身體的損傷已?然造成。”
孟一嘗神色十分嚴肅,“綜合以上幾點情況,王爺現在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
陸景深眼?前一黑,喉嚨一陣腥甜,他慌亂起身,剛走出兩步,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不用管我,先看王爺。”
陸景深後悔不已?,若是那?日他陪著姬清一起去,就不會讓哥舒燁馳有機會得?逞了。
他的清清也不會受這麼多罪。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又要失去他了。
“我真該死!”陸景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清清卻遭受了一夜的折磨,差點出事。
孟一嘗:“……”倒也不必如?此。
“將軍不必擔憂,王爺雖然損傷嚴重,但?與性命無礙。”孟一嘗忍不住勸了一句。
他走到桌前,提筆寫下藥方,壽春拿著煎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