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
陸景深眉頭?緊促,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肯定是出事了!
經歷過無數次戰鬥,陸景深不覺得這樣突如其來的念頭?荒謬,他反而?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種直覺是他在千百次的生死較量中形成的本能,也正是這種直覺,讓他避開了許多危險。
一想到姬清可能遇到危險,陸景深一向?沉穩的心驟然亂了。
他一刻也不敢停,夾緊馬腹,一人一馬如離弦的箭往前奔去。
清清到底在哪裡?有他在,誰會?這麼明目張膽,衝著?姬清這個?人而?來……一瞬間?,陸景深腦海裡浮現出了哥舒燁馳那雙貪婪的眼。
陸景深直接騎馬衝進了驛館。
守門的幾?個?西厥人被陸景深嚇得四仰八翻。
“哥舒燁馳——”
陸景深騎在馬背上大喝:“給本將軍滾出來!”
哥舒御間?匆忙從房間?裡跑出來,驚怒道:“陸將軍,你這是何意?!”
陸景深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逼視著?他,字字狠戾,“哥舒御間?,昭王在哪裡?把昭王交出來!若昭王有個?三長兩短,本將軍縱然粉身?碎骨,也必將踏平西厥!”
長夜未盡
夜幕下,馬車正在疾馳,姬清緊咬著唇,蜷縮在馬車裡,覺得?渾身燥熱,眩暈不止。
他顫抖著取出銀針,拿了好幾次,才捏住,從指甲下面扎進去放血。
十指連心,姬清疼的臉都白了,又因為中藥變得通紅,額頭上全是冷汗,衣衫已?經溼透了,貼在身上。
就這樣十根手指都插滿了銀針,劇烈至極的疼痛讓姬清得以保持清醒。
外面傳來哥舒燁馳肆意的笑聲,“昭王,您可還受得?住?若是不行,叫一聲,本王子立刻進來幫你,保證讓你舒服的□□。”
夜晚的時候最好趕路,所以哥舒燁馳一直在外面帶人趕路,他清楚昭王的傲性,只有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求他。
“本王無礙,不勞大王子費心。”
姬清語速極慢,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穩。
哥舒燁馳冷笑一聲,這種藥就連西厥最勇猛的勇士也抗不住,淪為慾望的奴隸。
估計昭王在車裡面已?經脫得?差不多了……哥舒燁馳強忍著不去看馬車裡的春色,決定先放任昭王受一受折磨,他等著昭王像發?情的母狗一樣,喪失理性,求著他上自己。
馬車裡,姬清衣著整齊,若仔細看,已?經全部洇溼了。
此刻他袖子高高挽起,上面多出了兩道?血口,鮮血蜿蜒而下,流了一地。
他很慶幸,哥舒燁馳對自己的藥過於自信,沒有搜他的身,否則他還得?令想辦法緩解藥性。
姬清臉上一片殷紅,頭髮?也溼漉漉的貼在臉頰、脖頸上。
他唇瓣微微張開,急促的喘息著,手裡緊緊握著匕首,時不時的,一刀割在自己胳膊上。
陸景深……我好想你啊……
陸景深,你為什?麼還不來抱抱我……
陸景深,我有點疼……明明我不怕疼的……
可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好怕疼……
你看,我都被你寵得?這般嬌氣,你還不來救我……
姬清臉上的表情從未變過,彷彿這些血口不是割在自己身上。
因失血過多,姬清面色煞白,但?身子卻是滾燙的,他抱住自己發?顫的雙臂,唇瓣顫抖,眼?角落下一滴淡紅色的淚珠。
……
上京城驛館。
陸景深滿身煞氣,眼?神銳利如?刀刃,彷彿戰場上的殺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