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大夫滿臉愁容,心中頓感絕望。駱如冰忍不住急切詢問:“大夫,難道真無解救之法?”大夫無奈地長嘆一聲:“此毒太過離奇,老夫實在沒轍。不過,若能請來吳中薛生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凡塵道長眼中乍現希望:“薛生白?我聽說他醫術通神,只是不知他身在何處?”大夫道:“他行蹤不定,常在蘇州一帶民間救治疑難雜症,得儘快去蘇州尋他。”
武泰來強撐病體:“那快派人!”凡塵道長點頭,當即挑了幾個機靈且輕功好的兄弟前往蘇州。
十五當家心墨帶著幾名兄弟日夜趕路,沿途逢人就打聽薛生白。彼時,他們趕到蘇州一處小鎮,卻聽聞附近有個村落正鬧瘟疫,而薛生白正在那裡診治。
兄弟們急忙前往村落,只見那裡一片慘淡景象。當他們打聽著找到薛生白時,他正忙得不可開交。他身形略顯佝僂,滿頭銀絲,九十多歲的年紀,一雙眼睛透著矍鑠的光芒,行動起來十分利落,舉手投足間盡顯醫者風範。只見他取出銀針,他手腕一抖,銀針如利箭般飛射而出,精準地扎入病人穴位,速度之快,竟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每一針落下,都似有一股內力順著銀針傳入患者體內,原本萎靡的病人竟微微顫抖起來,彷彿身體里正邪兩股力量在交鋒。
一位兄弟上前抱拳行禮:“請問可是薛神醫?”薛生白頭也不抬:“老夫正是,你們是何人?若是來看病,先排隊等候。”
心墨忙道:“我們不是來看病,是有事相求。有一群人中毒,情況危急,聽聞神醫妙手回春,特來懇請神醫出手相助。”
薛生白眉頭緊皺,停下手中動作:“如今瘟疫橫行,我無暇他顧,你們另請高明吧。”
兄弟們面面相覷,心急如焚。這時,另一位兄弟又勸道:“神醫,那些中毒之人真的危在旦夕,您若不出手,他們就沒救了。”
薛生白有些不耐煩:“休要再言,老夫說了不去,你們莫要耽誤我診治疫病。”說罷,他一揮衣袖,一股內力如洶湧波濤般向眾人湧來。一位性急的兄弟見狀,顧不上許多,伸手想去拉住薛生白,卻不想剛碰到他的衣角,就被那內力牽引。這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腳步踉蹌,如風中殘葉般險些摔倒在地。他趕忙運氣穩住身形,眼中滿是驚愕,沒想到這薛神醫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就在兄弟們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位曾受紅花會救助的村民認出了他們,向薛生白道出他們是紅花會之人。
薛生白聽聞,不屑道,“我不管什麼紅花會,綠葉會。找我看病就得排隊。”薛生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的目光在紅花會的兄弟們身上一一掃過,似乎在衡量著什麼。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除非你們能幫我解決一個難題,我才可能考慮暫時放下這裡的瘟疫,隨你們走一趟。”心墨等人一聽,立刻精神一振,心墨急切地問道:“薛神醫請講,無論什麼難題,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薛生白道,“蘇州的寒山寺中珍藏著一種靈藥陳芥菜滷。是治療瘟疫的神藥。但那寺中的和尚看守極嚴。你們能取得那陳芥菜滷,救了這全村百姓,我就隨你們前去。”心墨又問,“這陳芥菜滷是何物?”
薛生白道,“用許多極大的缸,缸中放著芥菜,先日曬夜露,使芥菜黴變,長出綠色的黴毛來,長達三四寸,即“青黴”。將缸密封,埋入泥土之中,要等到數十年之後方能開缸應用。這個缸內的芥菜,經過這樣長的時日,已完全化為水,連長長的黴毛也不見了,名為'陳芥菜滷'。”得之十分不易。我曾多次求取。那僧人皆不肯相予。”
心墨等人不敢耽擱,即刻啟程前往寒山寺。一路上,他們心急如焚,深知全村百姓和紅花會中毒兄弟的性命都繫於此次行動。
到了寒山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