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又在大營中悠然盤桓了一陣。公主今日似乎興致盎然。時時拉著我,詢問著這詢問那,而後還是要求我和她比賽射箭與騎馬。她見我得了一匹寶馬,十分歡喜,問道,“這是幾時得到的。”我真想說,我們是好多年的戰友了。和靜公主騎上戰魂策馬馳騁。宛如一道亮麗的閃電劃破天際。她身著飄逸的勁裝,衣袂隨風舞動,如靈動的雲霞。一頭如墨的長髮在風中肆意飛揚,絲絲縷縷皆散發著不羈的氣息。軍中將士無不沉醉在她英姿颯爽的魅力之中。眼看日頭已然西斜,如一抹絢麗的餘暉漸漸隱沒。明瑞將軍微微欠身,道:“公主殿下,天色不早,您也該回宮了。”公主聽聞,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卻也知時辰已晚,只得戀戀不捨地迴轉。
公主走後,明瑞將軍望著我,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道:“和靜公主雖偶爾任性,卻率真坦蕩,如那清澈之泉,毫無矯飾。而且,依我之見,公主似乎對你頗有幾分特殊的好感呢。”我一聽,心中慌亂,連忙躬身回道:“大帥不要取笑,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尊貴無比,我不過一介平凡之人,怎敢有非分之想,又怎敢高攀公主殿下。”
明瑞將軍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你有勇有謀,且為人正直,若能得公主青睞,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我願從中做媒撮合你們二人。你意下如何呀?我曾答應幫你介紹一門好親事。你看這親事怎麼樣?”
我面露惶恐之色,說道:“大帥,此事萬萬不可。公主身份尊貴,我等臣子豈能有非分之想。且此事若傳出去,恐對公主聲譽有損。”明瑞見我執意推脫,又說道,“你我二人情義非常。我也不隱瞞,我知你與那和卓郡主兩情相悅,但她已經入宮被封為香妃。你可知一旦入宮,深似海。想要再出來絕無可能。”其實這些道理我也是明瞭,只是平時不敢去想。今日被明瑞一說破,真如一盆涼水澆頭一般。讓我瞬間清醒過來,我細細思索,又何曾不是這番道理。
我沉默良久,心中思緒萬千。明瑞將軍看著我,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回應。
終於,我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說道:“大帥,您所言極是。我與和卓郡主之事,確實已無可能。但即便如此,公主殿下對我而言,依舊如天上明月,可望而不可即。我實在不敢有非分之想
明瑞將軍輕嘆一聲,說道:“罷了,既然你如此堅決,我也不再勉強。但你要知道,機會難得,若日後你改變了想法,隨時來找我。”
晚上,大營中一片寂靜,只有微風輕輕拂過的聲音。我的心中依舊波瀾起伏,不知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而公主的那份感情,也如同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感到無比糾結和困惑。
公主回到宮中,腳步略顯沉重,那原本調皮的雙眸此刻卻帶著些許迷茫與沉思。她緩步走到自己的房間,在窗前的榻上坐下,目光透過雕花的窗欞望向遠方,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貼身侍女飛燕瞧著公主那微微出神的模樣,眉眼間含著一絲淺笑,輕聲說道:“公主殿下,今日回來之後,您似有些心不在焉呢,莫不是在想什麼人呀?”
公主微微一怔,隨即面上泛起一抹紅暈,輕斥道:“你這丫頭,越發沒個正形了,亂說什麼呢。”
飛燕笑意盈盈,柔聲說道:“公主殿下莫惱,奴婢只是覺得今日公主在大營中與那李鐵錚相處之時,格外不同呢。說起來,那李鐵錚確實俊逸非凡,英勇神武,也難怪公主殿下對他多有關注。”
公主微微垂下眼眸,輕聲說道:“不可亂說,我不過是對他的騎術和箭術有些好奇罷了。”
飛燕沏了一杯茶端給和靜公主,悄悄說道:“公主殿下,奴婢瞧得仔細呢,您看那李鐵錚的眼神都與旁人不同。若公主殿下真對他有意,或許可以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