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小山吐出一口肉眼可見的深色濁氣，黑老滿意點頭，“入門了。”
張小山感覺身體輕鬆許多。
這不是在深海，被海水包裹的那種輕鬆，而是身體似乎被伸展開來。
一股溫暖而神秘的力量，在他的血脈中流淌，逐漸與他的每一個細胞相融合。
一股微微的麻痺感自指尖傳來，緊接著是手掌、手臂，乃至全身，都彷彿被一股溫暖的泉水輕輕包裹，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平和。
張小山心頭湧起疑惑：
這跟古書上描寫的“按摩”感受，好像啊。
以前上學的時候，張小山喜歡古書，記載陸紀元時期的人文生活。
有些事，被海紀元的人們認定為虛構，但張小山不自覺會被那些神秘的事情吸引。
等出去之後，要找海怪試一下力量的變化。
“我們出去吧。”
聽到黑老說能出去，張小山一喜。
等等，我們……？
只見黑老做了幾個複雜的手勢，帶著玄妙之感。
然後，黑老就不見了。
手中一沉，出現黑色瓷碗。
這是啥？
“愣著幹嘛，走啊。”
屬於黑老的聲音響起，蒼老中帶著幾分興致盎然和期待。
張小山這才明白。
黑老要用這樣的方式，跟他一起離開。
也知道黑老說到時幫他找黑澤勢力成員，是真的幫他找……
“您老不是人魚嘛，怎麼變成碗了？”
“什麼碗？這是聚寶盆！對了，出去之後，先找10萬海草放進碗中。”
張小山一臉問號。
10萬？
……
先把那口石棺，收起來。
黑老躺過的東西，必不是凡品。
黑碗在空間格，也能與黑老交流。
先考慮眼前的問題，“我們怎麼出去？”
“身體貼著山體，向上攀巖。”
黑老的解決辦法，十分耗費體力。
這是張小山向上爬了2米之後，得出的結論。
體力消耗1%。
他的體力上限，比普通3層海玩家高了數倍，甚至十倍，他只爬了2米左右，花費10分鐘，還消耗1%體力。
張小山向上看去，漆黑一片，看不到山體的盡頭。
這得爬到猴年馬月啊。
當張小山問出這個疑問，得到的回答是：“現在的人類玩家太弱了，你正好鍛鍊鍛鍊。”
然後，張小山再說什麼，黑老都沒回應。
得了，爬吧。
四肢酸脹，麻痺，整個人被疲憊席捲。
體力值降到42%。
“我……呼呼……爬不動了。”
“繼續爬。”黑老聲音傳來。
“我掉下去……回到石洞休息吧，嗬嗬……”
張小山喘著粗氣道。
這是他體力消耗最大的一次。
不是單指體力值，而是身體肌肉長時間持續發力，會讓人從肉體到精神都堅持不下去。
“嘖嘖，你們人類現在弱成這樣，難怪在海底，活不了幾個。”
張小山的手指，抓著凸出來的石頭，雙腳踩在20厘米寬的石塊上，這句話似乎透露了什麼，但張小山身體過度勞累，腦子無法思考。
短暫休息後，再度向上攀巖。
再一次休息的時候，張小山開始檢查面板上的各種資料。
體力值30%，這還是每次休息，都吃了些食物補充體力的結果。
進化度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