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前天你命令克里斯汀跪下為你捶腿,是否也是因為他曾經做過冒犯你的事?類似今天這樣?”
紀承雲面露愧疚,說道:
“如果是的話,那是我錯怪你了,正常人被冒犯都會感到生氣,你想懲罰他理所當然,他跪下為你服務也是應該的。”
“對不起,遲音,我應該向你道歉。”紀承雲輕聲細語,溫熱的掌心撫了撫遲音的髮旋,“你能原諒老師嗎?”
腦袋上,紀承雲手掌的溫度十分溫暖,卻令遲音莫名不安。
遲音不自然的動了動頭,彷彿受驚的小獸,被陌生哨兵痴迷的吮.吸過的紅唇微微開啟:“我不怪老師。”
心裡卻冷靜道:沒想到紀承雲這麼會腦補,前天的情況跟他推理的方向完全不同。
現在好了,她在紀承雲眼裡又是個受害者了。
遲音暗暗勾唇,面上越發乖巧。
不知道為什麼,她打從心裡害怕這個溫柔的男人。
他給人的感覺,比魏思行還可怕。
所以不能讓他動怒,至少要穩到他發情期的時候。
“嗯。”看到遲音略帶依戀的神情,紀承雲的臉龐更加柔和,“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再欺負你了。”
“現在,你可以在他身上盡情報復回來。”
“克里斯汀,你願意接受這個懲罰嗎?”面對厄洛斯時,紀承雲的語氣重新變淡。
他對徹底失望的孩子一向如此,就像劇情裡對原主那樣。
厄洛斯的目光好像帶有穿透功能,透過擋人的紀承雲,直勾勾的看著站在他身後的遲音。
少女正望著紀承雲,眼裡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破碎的紅唇,一手血,還有點疼,是被遲音咬破的。
對比只蹭了點皮,連血都沒流的遲音,明明是他傷得更重。
可在場的兩個哨兵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沒意見。”厄洛斯模仿著克里斯汀的音色和口吻,昂著下巴,眼神卻在求饒,小聲說道:
“剛才是我不對,遲音,你可以隨便打罵我,只要你能消氣。”
遲音也不準備客氣。
雖然她和克里斯汀目前是情侶關係,但是克里斯汀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擅自親她,很下她的面子。
被曾經輕視的男寵壓在身下親吻,還丟臉的被他親得喘不上氣,以原主虛榮又自私的性格來看,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哪怕那個人是克里斯汀也不行。
於是,遲音為了保持人設,也為了洩憤,撩起袖子,毫不猶豫上前就是一巴掌。
厄洛斯站在原地,沒有躲避,視線緊緊的粘在靠近他的遲音身上。
啪的一聲,厄洛斯的臉被打歪,側著頭,白皙的面板上浮現出一個淺紅色掌印,可見遲音用勁之大。
厄洛斯舔一舔紅唇上的鮮血,看著遲音,聲音沙啞,小意詢問:“消氣了嗎?”
“好了。”遲音甩甩手,看著厄洛斯臉上的巴掌印,得意地笑道:“我出完氣了。”
就這?一巴掌就能出氣了?
紀承雲皺眉,“孩子,這樣的懲罰太輕了,你剛才可是差點被他褻.瀆…”
“咳咳!”遲音猛地咳嗽兩聲,尷尬的打斷紀承雲的話:“不要再說了。”
聽到紀承雲用這樣嚴肅正經的口吻說出‘褻.瀆’這兩個字,感覺好怪。
“別不好意思,該感到羞愧的應該是克里斯汀。”紀承雲不厭其煩的說道:
“面對這種心懷不軌,想要非禮你的哨兵,不必對他們產生同情。”
“你要是不敢打,我可以教你。”紀承雲說著,蔚藍色的眼眸裡溢位一抹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