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安禮沒有任何防備心,說道:“叫阿音啊,怎麼了?”
該死!
“我是問全名!!”
對面的段景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的。
“…遲音。”樓安禮頓了頓,還是回道,因為他從沒見過段景這麼失態過。
他還待問問原因,可下一刻,終端就被結束通話。
“喂?閣下?段景?”
沒有回應。
樓安禮莫名其妙的放下已經熄屏的終端,心裡疑惑。
奇怪,段景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結束通話了?
這麼想著,樓安禮轉過頭,面容苦惱的看著琳琅滿目的華貴服飾。
帝國現任執政官非常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出了名的會美化自己。
他本來還想讓段景幫忙參謀參謀,給點明天約會時的意見呢。
既然如此,算了,他還是去請教一下宮廷的造型師吧。
正如他自己所說,第一次約會,他得給遲音一個好印象。
——
第二天,遲音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慢悠悠的吃過早飯後,遲音這才不慌不忙的去地下室給紀承雲餵食營養劑。
緊閉的地下室裡,滿是潮溼的蘭花香。
飽滿的水珠從下垂的床單滴落到地板,在安靜的地下室裡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紀承雲因為一直服用迷藥,所以始終保持著人魚形態,手腕處被粗糙的鐵鏈磨出紅痕,更顯脆弱。
此時,他正緊閉著眼,神情倦怠的躺在床上。
“紀承雲,吃飯了。”遲音開啟門走進來,從袖口裡掏出草莓味營養劑。
“想要填飽肚子,就要討好我。”她昂著下巴,期待能得到上位者的屈服,哪怕只有一次,也會令她產生無與倫比的滿足。
可是床上的紀承雲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對遲音的話充耳不聞。
看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紀承雲,遲音也不在意,自顧自的俯身,吻住紀承雲眼角下的紅痣。
紅唇從眼角的痣,一直親.吻到男人精緻的鎖骨。
直把紀承雲吻得滿面吻.痕,遲音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嘛~沒有回應也無所謂。
得不到上位者的臣服,那強迫上位者,欣賞他們不情願卻不得不忍受的屈辱樣,也很不錯。
她愛.戀的撫摸紀承雲眼角,那裡的紅痣被她親得越發紅潤,美得就像畫中的謫仙。
只不過,這個謫仙已經不乾淨了。
胸..前都有吻痕露出來。
“好了,這是你今天的午餐,晚上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要是餓了,也只能忍著等我回來。”
說著,遲音開啟營養劑,就要往紀承雲嘴裡送。
紀承雲受辱般別過頭,拒絕投餵,他的喉結微動,脖子上的抑制環就像某種家養動物的項.圈一樣緊緊的禁錮著他。
他猛地睜開眼,蔚藍色的眸子直直盯著遲音,聲音沙啞:“你要去哪兒?”
遲音摸著他汗溼的長髮,敷衍道:“給你買迷藥啊,這些天你流的眼淚我還沒賣呢。”
“我不在的時候,也要記得哭哦。”遲音把一個空碗放在枕旁,“還有,不要想著逃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聞言,紀承雲微微闔眼,神情厭倦,沉默不語。
“快,把營養劑喝了,我趕時間呢。”
說話間,遲音掐住他的下頷,將手裡的草莓味營養劑全部灌進他的嘴裡,然後又給他注射了兩支迷藥——
她當然不會只是簡單的口頭警告。
有迷藥和抑制環的雙重保險,紀承雲肯定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