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一聲:“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遲音聞言,腳步一頓,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能讓紀承雲說出這種絕情之話,現在她算是徹底惹怒他了吧。
是個好兆頭。
於是,她頭也沒回,笑意盈盈的回道:“好啊,紀承雲。”
說完,她更加快速的離開地下室。
啪嗒一聲,門重重關上,也掩蓋了一室潮溼。
當晚,遲音在睡夢中隱約聞到一陣沁人的蘭花香,帶著輕微的溼潤感,久久縈繞於她的鼻尖。
第二天醒來,她也沒當回事。
紀承雲就被她牢牢地關在地下室,他怎麼可能逃出來?
應該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
遲音摸了摸脖子,總覺得那裡有些酸脹。
是錯覺吧。
她沒再多想。
——
自從樓安禮來過之後,接下來的兩天,別墅裡就多了個常客。
每天清晨,樓安禮都會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玫瑰花來看遲音,意義不言而喻。
陽光下,看著樓安禮羞紅的雋秀臉龐,遲音故作乖巧的抿唇一笑,右手牽上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若有若無的輕輕蹭了蹭。
“殿下,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樓安禮心裡癢酥酥的,動作慌亂的後退半步,生怕自己會像前兩次一樣,在激動之下做出一些放浪的舉動。
他悄悄藏起摘玫瑰時受傷的左手,語氣羞澀,聲音低低的:“你喜歡就好。”
瞄了眼臉紅的樓安禮,遲音暗中嘴角輕勾。
呵呵,這個單純的皇儲真是好勾引啊…
她只是每天晚上在終端發一些日常問候,睡前再發一句曖昧的晚安。
總共也才兩天而已。
嘖,堂堂皇儲竟然掉價成這樣,比克里斯汀那個滿腦子都是私奔的小少爺還不值錢。
遲音隨意的擺弄著桌上被拔光了刺的嬌嫩玫瑰,眉梢滿是得意。
秉持著紳士風範,樓安禮沒有久留,送完鮮花後,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別墅。
回去的路上,樓安禮還在不停回味掌心的酥麻觸感,左肩處垂放的半長黑髮下,雪白的耳尖都紅透了。
他不禁想道:她…也是喜歡他的吧。
上午送走樓安禮,下午厄洛斯就來了。
遲音只覺膩煩,給紀承雲餵食完畢就過去開啟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被門外的厄洛斯圈住腰肢,吻住紅唇。
一陣氣喘吁吁後,厄洛斯抱著她,目光灼灼的盯著桌上由樓安禮帶來的嬌豔玫瑰,耳畔傳來低啞的聲線:“那束花是你買的?”
“對。”遲音眼都不眨的說謊:“是我買來專門送給你的。”反正她也不想要,就當處理垃圾了。
送他紅玫瑰…
“哼!”厄洛斯別開眼,神情故作不屑,嘴角卻偷偷上揚:“花還算新鮮,我勉強收下了。”
可他早已忘記,遲音送的人,其實是克里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