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段景軟軟的躺在遲音身上,腦袋挨著地,後腦勺紮起來的小啾啾有些鬆了,懶懶地耷下去。
遲音抿了抿溼乎乎的嘴巴,一臉懵逼。
什麼鬼?!
這個男主還有低血糖的毛病?怎麼說暈就暈?有那麼嬌弱嗎?
段景明明是SSS級哨兵啊!
“喂,碰瓷呢?”遲音拍了拍段景倒在肩側的臉,動作粗魯。
而他除了蹭蹭掌心,輕輕哼唧兩聲外,再沒有其他反應。
遲音當即推開身上的男人。
“傻叉!”她忍不住罵了一句,右腿抬起來,想踢他兩腳洩洩憤,可臨了卻又想起這個男人見到她後的各種變態表現,又生生止住了。
沒有其他原因,單純就是怕把他踢爽了。
真是夠了!
遲音心裡憋著一口氣,有一種一拳頭打進棉花裡的感覺,頭一次拿一個人沒轍!
她的視線繞過段景的腳,看到了被他撞倒在地上的鬧鐘。
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嘖!
遲音煩躁的皺眉,耽誤了她吃午飯的黃金時間。
她想把段景拖到隔壁他自己家去,可她的力氣根本不足以支撐她把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拖行過去。
兩棟別墅之間甚至還有個小型湖泊!
沒辦法,遲音只好寄希望於紀承雲能夠晚點回來。
幸好段景剛才安排屬下把紀承雲臨時支走,這棟別墅的主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對此,遲音暫時鬆了口氣。
可是,就這麼讓段景大喇喇的躺在房間裡,又不太合適,於是遲音又把段景重新拖進衣櫃藏起來。
做完這些,遲音收拾好心情,刷了個牙,洗了個臉,就去樓下吃午飯。
飯菜十分美味可口,遲音一嘗就知道是紀承雲親手做的,美滋滋的享受美食。
這時,嘴邊突兀的多出來一塊乾淨的手帕,一股幽幽的桃花香闖入遲音的鼻尖。
“吶,擦擦嘴,吃飯都不知道叫我,好吃嗎?”
段景突然從後面冒出來,嘴角依然掛著那抹午後慵懶的笑,舉著手帕的姿勢風度翩翩,矜貴不凡。
他的身體有意避開了遲音,只有這樣才能不讓他繼續出醜。
段景斜了眼被吃的一乾二淨的餐盤,似笑非笑道:“哎呀,這麼多年了,我還沒嘗過老師的手藝呢,他對你挺好的啊~”
在遲音聽來,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對她好?
呵呵,這只不過是對待有用之物的憐愛而已,心態和平時照顧貓貓狗狗差不多。
她對他而言,只是個表面上還算聽話的有用實驗體,僅此而已。
遲音心裡不以為然,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角,再輕飄飄的還給段景。
“算了,老師他也就會照顧人這點可以拿的出手了,男人年紀大了都會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得到遲音回答,段景又接著自言自語,對自己曾經的老師評價極低。
而且,他還選擇性的遺忘了紀承雲在帝國受人尊崇的地位,就連自己發情期用了幾年的哨兵抑制劑都是出自紀承雲之手。
段景捏著被少女用過的手帕,垂眸,又看了眼少女嘴角的紅痕,那是被手帕摩擦出來的。
他眯了眯眼,眼底的霧氣散去了一些。
精緻的手帕會讓小海盜的嬌嫩面板受到傷害。
看來以後不能再帶這種手帕了,華而不實的東西,再精緻,也是廢物。
“執政官閣下…”遲音冷不丁的說道,但還沒說完卻被打斷。
“叫我段景就行。”段景把手帕揣進兜裡,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