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帶到室內唯一一張實驗床上,轉身穿上實驗專用白大褂。
“待會兒我會用特定的儀器抽一管你的血,過程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穿著白大褂的紀承雲整個人都變得冷清起來,為了做實驗,他把頭髮高高紮起,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的針管,對遲音說:
“把頭髮撩起來吧。”
他要扎她的脖子。
遲音坐在實驗床上,看著那根冰冷的針管,不免有些瑟縮。
下一刻,針管刺入她的皮肉,一管鮮血從她身體裡抽離。
“唔…”好痛!
遲音睜大眼睛。
也不知道針管是不是通了電,遲音只感覺渾身都被電流穿過,四肢百骸痛得開始發抖,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眼角盛滿了生理性的眼淚。
下一刻,疼痛消失。
可遲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紀承雲又迅速往後脖頸注射了一管不知名的藥劑。
“啊!”遲音一個激靈,忍不住痛撥出聲,冷汗唰的一下流下來,因為疼痛,她的背脊微微弓起、顫抖。
她開始掙扎。
“別動。”紀承雲按住遲音的肩膀,牢牢把她固定在床上。
他的動作冰冷而無情,好像之前的溫柔都是假象。
遲音的身體開始發冷,然後又迅速變熱,冷熱交替間,後脖頸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土長出來。
明明才過了一分鐘,可遲音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好了。”
下一瞬,紀承雲抽出空了的注射劑,靜靜審視了一下遲音的脖子,臉上再次露出溫和的笑。
“孩子,你很勇敢,明天也要繼續保持啊。”
望著紀承雲充滿慈愛的聖潔臉龐,遲音不禁打了個冷噤。
她陡然又想起昨天對紀承雲產生的愧疚之情。
這個男人…
絕對不像外表表現的那麼人畜無害!
“晚上可能會有點疼。”紀承雲溫暖的掌心輕輕撫上遲音的頭頂,一舉一動都是憐愛:
“實驗期間不能用止痛劑,好孩子,請一定要忍耐住啊。”
頭頂的溫暖就像一把溫柔刀,遲音低下頭,一瞬間頭皮發麻。
難怪原主後面會瘋了一樣的折磨紀承雲。
現在,她也想這樣了。
注射完藥劑後,遲音又在實驗室呆了三個小時。
直到紀承雲沒有觀察到任何異常,又抽了一管血才讓遲音離開。
而他則一直沉浸在實驗室裡,拿著虛擬光腦和儀器不停記錄資料,專注於自己的實驗。
遲音回到房間,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後脖頸,注射劑刺進去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凸起,像是腺體。
可沒過一會兒,它就消失了。
遲音不知道這樣的反應表示什麼意思,但她隱隱覺得,紀承雲所做的實驗好像和劇情裡有些不一樣。
晚上,紀承雲照例送來一杯熱牛奶,溫柔囑咐她好好休息。
遲音面上乖巧,背地裡卻把牛奶倒了。
她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