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徐靖見巧妹正站在門口好奇地看著,秦勇則默不作聲地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心中頗為不解,難道他們就沒事幹麼?
轉過身子,徐靖告訴秦勇,不必事事跟著自己,可以自己找些活幹。
秦勇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說是該乾的活都幹完了,跟著他也是為了學習做個合格的護衛。
徐靖狐疑地追問起來,你不就是個護衛嘛,何來學習一說。
秦勇見徐靖誤會了,連忙解釋起來,說自己一直是鏢師,有活的時候外出走鏢、護鏢,沒活的時候看家護院,都是集體活動,沒幹過單獨伺候人的活計,按照他的理解,護衛這種活,除了保護主人安全之外,還要有眼色,會伺候人,剛才自己跟在徐靖身後,就是學習跟隨技能,只要徐靖這邊作出手勢,他可以隨時出現在徐靖身邊出現。
聽了秦勇解釋,徐靖才明白過來,讓秦勇別瞎跟著,沒活幹,自己練練功夫也行,有眼色是好事,伺候人這事,差不多就行了,護衛護衛,只要關鍵時候不掉鏈子,你就是個好護衛。
說到這裡,徐靖指了指門口的巧妹,問她是不是也沒活幹?
不等秦勇回答,巧妹自行回答起來,說是家裡都收拾完了,就等主人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她好拿去洗。
徐靖尷尬地笑了笑,扭頭問她怎麼會聽得懂他說話。
巧妹直言是半聽半猜,之前在商鋪裡做活,南來北往的客戶見的多了,各種口音都能理解大半。
巧妹連說了兩句話,徐靖卻只能明白大半,連忙讓秦勇解釋起來,才算明白人家的全部意思。
回到屋中,果然見裡邊已經被整理的井井有條,桌上居然還放著一套新衣服,問起來,才知道是喻家送過來的,怕徐靖沒有合身的替換衣服。
要換衣服,徐靖便問有沒有能擦洗身子的地方,秦勇指了指外邊,說是騰出一間庫房,裡邊有備好的溫水,若要想要熱水的話,需要去前院現燒,他們院裡的爐子,只能放下小鍋,燒些泡茶的開水。
想想燕朝這條件,徐靖只能心中暗歎,拿起桌上的衣服,跟著秦勇出門,有的洗就比榆林港強,至少不用到河裡泡澡。
進入旁邊廂房,簡單將身體清洗一番,換上新衣服,頓時神清氣爽起來,出來時見喻年已經站在院中,請他到前邊用餐。
徐靖正要舉步出行,卻見院中多了張小床,忙又問詢起來。
喻年笑著說是給巧妹預備的,一會兒會放到徐靖屋中。
喻年話音剛落,徐靖大吃一驚,連忙跑進屋中,裡外看了一圈,示意喻年派人把小床放到外間,有個女人在屋裡貼身伺候,自己不太習慣,華興那邊也沒這規矩,傳出去讓人笑話呢?
見徐靖一陣慌亂忙活,身邊三人表情各異,秦勇存粹是好奇,喻年多少有些訝異,巧妹最為焦慮,低著頭,手捏在衣角處,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徐靖沒工夫理會眾人心情,拉著喻年來到院中,略微解釋一番,便讓喻年張羅起來,大不了將裡外間的格局做些調整,反正自己不能和巧妹睡一屋。
解釋過之後,徐靖便慌亂地往前院走去,甚至沒敢回頭。
酒席擺在前院的一處廂房之中,一張小方桌,喻邦泰坐在主位,徐靖和龔世安側座相陪,小酒一喝,氣氛馬上熱烈起來,說起榆林港內的刺激經歷,喻邦泰立即變成話癆,旁邊幫腔的徐靖連聲附和起來,將場面推向高潮,反倒是龔世安在一邊默默聽著,心中波瀾起伏,沒想到華興人會是如此厲害的勢力。
說到金琳娜換船之事,龔世安才明白喻邦泰的底氣所在,待到開口問時,喻邦泰卻連連否認和那十條船的關係,表示要白手起家,真正掙出一份屬於自己的家業,當然啦,還有世安老兄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