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單幹,並非突然起意,若是能和羅家聯手,豈不是兩全其美之策?
喻邦泰主動示好,周茂才卻擺擺手,讓他不必多心,羅懷蔭此來,目的十分單純,就是學做生意,並無其他暗示。
至於乾股一事,還是等大人回來,再作商量不遲,按照羅治盛一貫的做派,答應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從羅治盛自身來講,親自下場,或是委派家人經商,並非必要之舉。
當年喻安慶安排家人開設商號,僅是彌補些府內開銷,並未大張旗鼓展開,直到其離任之後,喻邦泰前來接手,才漸漸有些模樣。
即便是這樣,喻安慶最終還是將裕泰恆交給族中管理,進而撇清自身關係。
羅治盛亦是同樣思路,若想在仕途上走的順利,就不能明目張膽的介入生意之事。
至於上下交往用度,只要佔著職位,有的是來錢的路子,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親力親為,反給政敵落下口實。
說白了,像羅治盛、喻安慶這樣的高官,根本沒有這項需求。
喻邦泰心中有數,能問出這話,也是想探探羅懷蔭的底牌,省得會錯了意,引來無妄之災。
見喻邦泰面有倦容,周茂才笑著拱手告辭,讓其先行歇息,待明日過來,再作敘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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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邦泰卻表示無礙,硬是將其留下飲宴,未盡地主之誼,先生哪能抽身離開?
正在堂下守候的喻年連忙進來,說是宴席已經備好,只等眾人入席。
小院裡,巧妹將爐膛上的熱水一次次送入廂房,直到將一溫一熱兩個水缸充滿,才又匆匆返回屋內,將一套潔淨的衣物送入廂房,想著應該差不多了,連忙來到院中。
門口處依舊不見那人身影,小院又足夠整潔,還有什麼能幹的呢?
手撫額頭,巧妹又慌慌地來到外屋,將那塊早已煮好搗爛的皂角團拿在手中,急急送入廂房,再次回到院中,才發現爐灶上的茶壺冒著熱氣,幾乎將蓋子頂開。
墊著麻布將茶壺提回屋內,正泡著茶,眼睛卻瞅見那雙新鞋還在床頭放著,心中一陣懊惱,往日做事麻利的自己,今日卻丟三落四,彷彿丟了魂一般。
將新鞋送入廂房後,巧妹再無自信,匆忙返回屋內,裡間、外間看了個遍,總算沒發現其它遺漏,這才長長吁了口氣,緩步來到門口,手扶門框,準備稍作歇息時,卻見徐靖邁步進入小院。
看著巧妹歡喜地走過來,眼中滿是期待,徐靖只能乾咳一聲,將手中拿著的假髮塞過去,問她家中可有點心?
巧妹頓時慌亂起來,說是備了茶水,點心嘛,當然也備了。
說著話,腳步迅速加快,當先跑入屋內,開啟一旁的櫃子,看到那盤精心擺好的點心,靜靜地躺在格子裡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緋紅的玉面上,已是豔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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