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就是規則。
本質上不存在所謂的完全剋制。
只會出現相互干擾。
間客獲得了時間的眷顧,可以在時間的流走裡,耍上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把戲。
而太陽神的光,卻從古至今。
它化作了利箭,在時間和空間裡飛逝,干涉到了間客於時間的逆旅。
看似是一道光箭,射中了間客的身體,實則卻是光正在干涉那短暫時間裡,不同尋常的跳動。
說起來很玄虛,實際上很簡單。
就像每個普通人,都可以用手指,撥動錶盤上的指標。
那也是一種,對時間的干涉。
太陽神所做的,不過是將這種撥動,進行了放大而已。
並不需要他本質上,對時間和空間,有多麼深刻的瞭解。
間客負傷,靈魂變得更加的虛無。
他企圖朝著時空更深邃的位置逃竄。
但是,釘死在他胸口的那道光箭,卻又釋放著強大的‘存在’訊息,將他固定在了當前的時空,使其無法完成跳躍轉移。
時刻,既是太陽神對間客的出手。
也是柯孝良本人,針對擅長利用時空手腕的目標,一種試探性的攻術推演。
玄青界不可能一直作為堡壘扛下去,這是絕對的。
所以,在一切來臨前,柯孝良必須想好、做好應對一切···至少大部分挑戰的準備。
趕在玄青界開放之前,成就金仙當然是最佳的破局途徑。
倘若不成,柯孝良總得給自己留點後續備用的手段。
此時,神廟之外的戰鬥,仍舊在繼續。
戰神與執劍行者之間的搏鬥,好似已經快要瀕臨尾聲。
看似有來有往的戰鬥,實則卻是一場碾壓。
對執劍行者而言,他的戰鬥是燃盡一切,捨棄一切的癲狂。
而戰神雖然並未留手,卻源於本身的驕傲,沒有在面對區區一介凡人時,用盡一切手段。
“臣服,又或者···死!”戰神的長矛,重重的壓在了執劍行者的身上,金色的瞳孔裡,依舊還是那樣的驕傲與冷漠。
即便是執劍行者已經與他對戰了幾十個回合。
在戰神的眼中,他依舊只是卑微的螻蟻。
這是源於生命層次本身的傲慢,當然也有源於這位真神,本身的自我性格。
不遠處,正在對抗火神壓制的心靈太陽,再一次震動染血的雙翼,飛上了高空。
隨後他伸手,宛如託舉著烈日。
浩瀚的光,溫暖的光,鎮壓兇惡、邪異的光。
化作洪流,化作通道,化作義無反顧的奉獻與犧牲,全都湧向了執劍行者。
心靈太陽···他正在分解自身的職階與能力,化作一股特殊的活力,注入到執劍行者的體內。
他要逆轉乾坤,將已經幾乎要完全魔鬼化的執劍行者,重新推回到‘人’的領域。
喚回他的理智,卻又無損他的力量。
心靈太陽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原本只知道不斷憤怒咆哮的執劍行者,猩紅的雙瞳突然就恢復了幾分理智。
雙手隔著長矛一合,自己掰斷了一根左手的利爪,右手運劍一般,刺向戰神。
戰神微微一個閃身,還未來得及有後續動作。
卻被執劍行者兇猛的一腳,正踹在了胸口。
剎那之間,這位一直驕傲的神只,被他看不起的凡人,一腳踢回了神廟之中。
原本執劍行者的處境是二選一。
要麼擁有力量,放棄理智。
要麼保持理智,降低力量。
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