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派之尊,有人想著中飽私囊,然後奪財跑路。
也有人殫精竭慮,正在籌謀著讓宗門重新偉大。
天空中瀰漫著渾厚的血雲。
只是血魔宮的駐地,卻已經無法再全部漂浮於空中。
數百個花季少女,被倒吊在半空中,身體上正安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一滴滴泛著濃郁血色的血漿,從鐵索上滴落下來,滑入血池之中。
厲行舟侵泡在血池裡,相比以往更加魁梧健碩的身軀,在血池之中,顯露一些痕跡。
粘稠的血漿在他的身邊湧動,就像他的身體,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漩渦。
一團血影飛入血池。
然後化作一個嫵媚嬌豔的女人,匍匐在厲行舟的胸膛前。
“宮主!您交代的事情,奴家已經辦妥了呢!”女人聲音輕柔,有手指在厲行舟的胸口畫著圓圈說道。
厲行舟道:“好!有了至親之骨,再奉上足夠的祭品,我們就可以施展奪壽之術。”
“交代王鈺!他可以啟程返回十魔宗了。”
厲行舟說罷,將懷裡的女人,一把抓拉起來。
隨後披上血色的長袍,走出血池。
十魔宗,最近又被一個新的訊息‘刷屏’了。
背叛了十魔宗,成為血魔宮弟子的王鈺,要以血魔宮真傳弟子的身份,回返十魔宗了。
這可真是···自尋死路啊!
難不成以為,披上一層血魔宮的皮,以‘使者’的身份到訪,便不會被打死了麼?
這裡是十魔宗,是根紅苗正的魔道組織。
魔道啊!
還講什麼江湖規矩,修行界道義不成?
再次站在屍山腳下,看著這陰雲密佈時刻散發莫名恐怖的雄偉山脈,王鈺的心情卻極為複雜。
他原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重回十魔宗。
卻沒有料到,會有朝一日,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姿態回來。
山門裡,那些明晃晃的,不懷好意的目光,讓王鈺渾身難受。
他知道,此刻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十魔宗弟子,慾望將他碎屍萬段。
或許並不是因為對十魔宗有某種歸屬感。
而是感覺···他的存在,就像是一種莫名的‘嘲諷’。
只是王鈺接下來想到了懷揣的那件東西,心中的不安,便稍稍平復了一些。
站在十魔宗的山門前,王鈺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跟在王鈺身後,與他一同回來的血魔宮長老,立刻怒道:“王鈺!你這是作甚?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血魔宮的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我血魔宮。你這樣的行為,可是將我血魔宮置於何地?”
王鈺卻從懷裡掏出一塊血色的玉盤,高高舉過頭頂。
“弟子王鈺有罪,叩請宗主聖裁。今日弟子攜帶血魔宮秘傳血魔秘典而歸,不敢言可將功折罪,卻懇請宗主見一見王鈺,允許王鈺當面陳情!”王鈺高聲大喊道。
下一秒,緊跟在王鈺身後的血魔宮長老大為驚怒。
咆哮一聲:“王鈺!爾安敢如此?”
說話之間,已經選擇出手。
數十道血影化作利箭朝著王鈺的身後射去,同時這位長老也要伸手奪回王鈺手中的血色玉盤。
轟!
黑色的驚雷,從天而降,將這名血魔宮的長老當眾刺穿。
將其全身的血漿都炸的滿地都是。
即便如此,這些血漿卻在地面上來回滾動。
數息之後,重新歸還為人形,繼續撲向王鈺。
這顯然是一名十分‘合格’的血魔宮長老,肉厚、血厚、魔抗高、生命力旺盛···就是戰鬥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