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起伏的大海上,小小的蒸汽船在兩頭幼年利維坦的拉動下,快速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暴風雨侵襲的甲板上,眾多的御獸宗和星河派的修士,正在仔細的辨別方向,維持船隻的穩定。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繪製‘海圖’。
他們想要透過繪製大量的海圖,摸清楚那頭巨型利維坦的移動軌跡。
除此之外,還想找尋其它的大陸。
畢竟在上個紀元的文明中記載,整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球體,分佈有足足五塊大陸。
即便是其中大部分的大陸已經被核彈摧毀,也應該還有部分保留了下來。
甲板下的船艙裡,雷奧抱著吉他,正在唱歌。
在他的身邊,圍滿了聽眾。
雷奧的歌聲並不優美,甚至顯得有些粗糙,他的歌詞也絕對談不上多麼高雅,粗俗、下流的部分佔了多數,似乎也總是離不開男女床上那點事。
但是大家卻都聽的很開心。
或許是因為,高雅各有不同,但是低俗總是相通?在難過的時候,人需要一點低俗的東西來撫慰心靈。
那個男人依舊躺在角落裡,不怎麼與人交流,只是相比起最初,神情裡多了幾分神采,不再那般麻木。
“這些土著還真開心,他們是不是並不知道什麼叫憂愁?還是以為新大陸是什麼天堂?”甲板上,一名御獸宗的弟子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拉通兩塊大陸之間的航線,賺取的那點骨幣,對於御獸宗的修士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但是這種行為,是可以獲得不菲劇情點的。
更何況···還能為新大陸輸送人口。
舊大陸的生存環境惡劣···但是新大陸的環境只會更復雜、更惡劣。
“不!他們只是用力的活著每一天而已。因為對他們來說···或許下一秒就是死亡。當每一天都足夠珍貴的時候,不開心又能怎麼樣呢?”一名星河派的修士,用語重深長的口吻說道。
相比起那些剛進入廢土世界沒有多久的修士,星河派這種已經在廢土世界紮根已久的修士,對這裡更有感情和感悟。
“鳳凰城完了···現在去新大陸的人更多了,咱們要多開闢幾條航線才是。”星河派修士轉而用熱切的口氣說道,之前的那點點惆悵,也就蕩然無存了。
驚濤駭浪中起伏的船,飄蕩著狂野甚至是下流的歌聲。
人們在暴風雨中發出自己憤怒的歌聲。
船艙裡的人在合唱,甲板上的修士們,在狂風裡頂著風雨,滿懷期待的眺望遠方。
終於在七天之後,由兩頭幼年利維坦拉動,快速航行的輪船,趕到了新大陸。
“你們的運氣不錯···這一次大傢伙沒有揹著新大陸,跑到極地去。不過依照規律,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所以上岸後,快些找工作,快些掙錢,然後換一身厚實的衣服。否則等到了極地,你們會被凍成冰棒。”下船的時候,星河派的修士對下船的原住民們,送出了最後的忠告。
人群排著隊上岸。
沿著長長的吊橋,走到陌生的土地。
雷奧站在移動的碼頭上,深吸了一口氣。
“啊···是樹葉的味道!我曾經在一個玻璃罐子裡嗅到過,那玩意花了我足足七十個骨幣。”
“這裡就是新大陸啊!有植物,有動物,有鳥兒還有更多、更多的東西。”雷奧敞開的雙臂,發出彷彿少年般的歡呼。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樂觀。”那個邋遢的男人走上了岸,用溼了的毛巾捂住口鼻。
“這裡的樹木大多數有毒,會釋放出麻痺神經的氣體,所以最好不要多聞,否則會上癮。你七十塊買的那片樹葉,在鳳凰城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