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手中的是命運魚線···的仿品的仿品的仿品。
作用是將一名修為不超過一定程度的修士,其命運與過去,完全凝聚在一條脆弱的魚線上。
然後再將魚線拴在這名修士的腳踝上,封住他的過去。
線分子母,如果母線被摧毀,那麼掛著子線的修士,就會徹底的失去過去,成為一個‘無家可歸’之人。
真正的命運魚線,神奇與神異,難以三言兩語描述乾淨。
而這仿品的仿品的仿品,作用僅止於此,並且並不堅固,也並不徹底。
即便如此,這一盒魚線,似乎也足夠充當賭注了。
貧瘠洞府裡的那些修士們,紛紛露出了掙扎的神情。
“可以冒險···不過高博,你要服下它。”之前看起來最老實的那名修士,此刻卻拿出了一盒看起來像棗泥的玩意。
“還童膏···有你的啊!王佔!你還說你老實本分,沒什麼異心?”高博一把接過那盒‘棗泥’,然後調侃著說道。
王佔卻正色說道:“休元先生做事滴水不漏,我們負責打聽情報,自然有人負責監視我們。所以高博不能失蹤,必須處於某些監視之下。”
“吳燁、孫琪!你們擅長偽裝和變化之術,這幾日好好跟著高博學,學習他的一舉一動,然後復刻他的行為舉止,輪班代替他出現在那些監視者的視線下。”
“不過我估計···這麼做瞞不住多久,所以再過幾天,安排一場高博的意外,讓他意外的被強大妖獸之間的戰鬥波及。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可以爭取至少三個月的時間。”
“而高博你···一定要利用好這三個月,找到合適有利的訊息。”
“只要我們成功了,我們的錯就不是錯。但如果我們失敗了···那我們就做好流亡的準備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盯著王佔,露出古怪的表情。
“你還說你沒野心、沒想法。你沒想法,準備好了還童膏,還定好了計劃?”高博再一次的對王佔用相似的口吻說道。
王佔繼續做著更多細緻的安排與吩咐,其他眾人也都紛紛發言,查漏補缺。
謹慎小心的另一面就是,一旦這些人決定大膽,就不會輕易的被發現,漏出破綻。
有時候,有些計劃是算不盡的。
人算不如天算。
大長老猜到了某種可能,卻忽略了諸多葫中界影響帶來的變化。
休元高高在上,忘記了那些看起來平凡且懦弱、膽小的人,也有為了改變命運,奮起一搏不顧一切的勇氣。
在命運這條河裡。
只要侵在其中,誰又真正的比誰更有優勢?
數日之後,屍山山門口,一名扎著童髻的圓臉小孩正堵在正門口。
小孩右腰間挎著一柄比他人還長的長劍,左腰間則是繫著一個大口袋。
劍上還有血。
而口袋則正在往下滲血。
“我要拜師!這是拜師禮!聽說你們十魔宗最強的是宗主柯孝良,我要拜他為師···你們找他來見我!”
圓臉小孩頭一昂,用鼻孔看著那些守門的弟子,然後飛揚跋扈的說道。
看守山門的十魔宗弟子,在十魔宗內,算是···比較脾氣好的了。
所以也只是在一瞬間,對這個孩子使用了十幾種毒術、蠱術和詛咒之術,見這個孩子都沒有什麼反應,便悄悄的往山上傳回了訊息。
“嘿!我說你這小孩,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想要拜在柯宗主門下···你夠資格嗎?”守山門的弟子,並未去解釋柯孝良‘已死’的事實,只是在猜測,這孩子是否是某個山旮旯冒出來的奇葩,掌握的訊息倒是過時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