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種,已經悄無聲息的在他的認知裡開始生根發芽。
再見到徐開,他顯得似乎有些著急。
一再催促著嶽不群啟程出發。
這不免讓嶽不群有些懷疑。
心態一變,嶽不群又鎮定幾分,只是招待著徐開,同時用還有詭核需要妥善處理為由,繼續拖延時間。
雖然他可以直接飛往京城,但沒有必要。
去可以,不能這麼默默無聞的去,必須要大張旗鼓,必須要大彰聲勢的去。
嶽不群個人可以不看重虛名,但不能無視‘虛名’的作用與威力。
無論是華山派還是斬詭盟,都是以他嶽不群的‘名’為基礎搭建的,他可以不被聲名所困,卻不能否認聲名之利害。
如此一拖、一等,就讓嶽不群等來了另一份聖旨。
出自內閣,由朝廷正式認可的聖旨。
負責宣旨的官員,將聖旨交到嶽不群的手中,看了一眼一盤臉色不太好看的徐開,淡定的說道:“嶽掌門···不!嶽司主!恭喜了!此次您能大張宏圖,還是要多虧了王尚書一力舉薦、擔保。”
內侍口中的王尚書,自當是吏部尚書王恕,也就是王鈺的爺爺。
嶽不群弄懂了徐開為何一再催促他上京,為的就是讓他先避開這道真正的聖旨。
雖然提拔嶽不群為蕩魔司副司正,也是弘治皇帝同意過的。
但主次之別,誰提拔、選用,還是有差別的。
“嶽某入京之後,自當拜會王尚書。”嶽不群說道。
官員見嶽不群沒有立馬開口表態,便再次提醒道:“身在朝堂,不同於江湖,我等做臣子的,對陛下盡忠心,匡扶社稷是理所應當,但同時也要有風骨立場,切不可為蠅頭小利,而斷送未來。”
這話說的含糊,嶽不群要不是開了‘先知掛’,以他江湖中人的素養,還真聽不明白。
明朝自中期開始,便已然是天子與士族共治天下,為了限制臣權,才會有東廠、西廠的接連出現。
蕩魔司是一個新開的衙門,雖然主要責任是對付詭邪,不涉及朝堂上的其它權利,但它畢竟是一個暴力機構。
將來定然是一把好刀。
所以這把刀,究竟是握在誰手裡,這很關健。
朝臣們或許不為握刀,卻絕不願意這把刀,成為皇傢俬器。
嶽不群要是在接到這第二封聖旨之前,先入京私下見了天子,那就直接打上了天子親信的標籤。
等到再成為蕩魔司的副司正,那在旁人眼裡,他就是握在皇帝手裡的一把私人利器。
這些潛在的算計,無關岳不群的個人意志和意願。
除非他有能力,一人掀了桌子,再一人穩住天下的局勢,否則很難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