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整潔，腰間還掛著一串沉甸甸的鑰匙，顯然在礦上有些地位。
“在下秦夜，見過這位大哥。”秦夜拱手，語氣平和。
監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一聲。
“少跟我來這套！礦上的規矩，你懂嗎？”
秦夜微微一笑：“還請大哥指教。”
監工吐了一口濃痰，指著遠處正在勞作的礦工們，惡狠狠地說道。
“看到那些礦工了嗎？他們都是賤命一條！你給我往死裡使喚！誰要是敢偷懶，就給我狠狠地打！”
他頓了頓，又湊到秦夜耳邊，壓低聲音說。
“還有，每個月都要按時給老子孝敬！否則，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秦夜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心中卻早已掀起了波瀾。
這黑山煤礦，比他想象的還要黑暗……
秦夜立即從袖中掏出一定銀子遞給對方。
“不錯還挺上道！留在這裡好好幹！”監工說完才緩緩離開。
秦夜來了煤礦還是得好好查煤礦是否設計貪汙，他來了煤礦，也讓苗木蘭在外面收集些貪汙方面的證據。
這些天據秦夜觀察，礦工們則個個面黃肌瘦，眼神空洞。
秦夜白天跟著監工巡視礦洞，晚上則回到自己簡陋的住所，仔細記錄著每天的見聞。
他注意到，礦上有一個老礦工，名叫老劉頭，年紀六十有餘，卻依然在礦洞裡勞作。
老劉頭在礦上待的時間最長，對礦上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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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有意接近老劉頭，想從他口中探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一日，秦夜找到正在休息的老劉頭，遞給他一壺水。
“老人家，歇歇吧，喝口水。”
老劉頭接過水壺，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
“謝謝管事。”
秦夜在他身旁坐下，關切地問：“老人家，你在礦上多久了？”
老劉頭嘆了口氣，緩緩說。
“唉，三十多年了，大半輩子都埋在這黑山煤礦裡了。”
“三十多年……”秦夜語氣沉重，“礦上的活計如此辛苦，為何不離開呢？”
老劉頭苦笑一聲。
“離開？呵呵，現在外面鬧旱災，老漢我除了挖礦，還能幹什麼？一家老小都指著這點微薄的工錢活命呢。”
秦夜沉默片刻，又問：“老人家，你對礦上的事，想必都很清楚吧？”
老劉頭警惕地看了秦夜一眼，沒有說話。
秦夜見狀，從袖中掏出一塊碎銀，悄悄塞到老劉頭手裡。
“老人家，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老劉頭猶豫了一下，將碎銀揣進懷裡，低聲回應。
“管事想知道什麼？”
“比如……礦上的工錢，是如何發放的？”
老劉頭嘆了口氣。
“唉，礦上的工錢，都被層層剋扣，落到我們手裡，已經沒多少了。”
“剋扣？都被誰剋扣了？”秦夜追問道。
老劉頭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
“除了監工，還有上面的賬房先生，甚至……連礦主都參與其中！”
但這些都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秘密，隱藏在礦上的賬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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