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薛平有些為難,等下自己那些人過來可怎麼安排。
看薛平不情願,冷將軍更是不敢讓他留下,誰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到熱鬧了心裡不甘。
“薛將軍可是還有擔憂?”
“嗯,我怕我那些人來了沒法安排。”
“這個薛將軍大可放心,柯都尉還在呢,他會安排好的。”
薛平無奈上了船,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船。
沒有什麼不適,看到幾個士兵臉色不對,他向著冷將軍詢問,“他們怎麼了,在岸上還好好的,這會兒都像是生病了一樣。”
冷將軍也在無語呢,誰知道白鹿城的兵還能暈船的。“暈船了,這也沒什麼浪啊,咋這樣的?”
他走到帶隊的杭都尉跟前,“我說你們不是白鹿城的兵嗎,怎麼不會水的?”
杭都尉抓著綁繩在對著水面出神,聞言看向冷將軍,“我們又不是漁家人,不靠著打魚生活,再說我們是守城兵啊,不是水兵!”
冷將軍竟然無言以對,他盯著杭都尉半晌才憋出一句,“那落水了怎麼辦?”
“落,還會落水?”他的臉更白了。
薛平暗樂,這冷將軍是個嘴上不能吃虧的主,凡事總要佔個上風,他可得離著遠點。
冷將軍挑眉,施施然離開。
渡船在江面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開始靠岸,薛平覺得這個速度還行,怎麼看士兵們要和輜重搶上船,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他心想別鬧出笑話,還是再看看。
士兵們跌下船,真的是跌跌撞撞下的船,冷將軍和薛平也知道了他們為什麼會看著啥也不動。
躺在地上要緩好久,估計等能站起來船也卸完貨了。
也許是冷將軍過來,名義上的長官在此,前兩批過河計程車兵都上來幫著卸貨。
冷將軍的臉這才沒像他的姓氏,不過心裡對自己親自督促能有效果也覺滿意。不由挑眉看向薛平,卻見他埋著頭在看稀奇,不由暗罵自己點燈給瞎子看。
薛平是故意走開的,要是他好言好語,薛平說不得也會上手幫著卸貨什麼的,他一個人頂四五個,一船貨卸完時間最少節省一半。
可是他隱隱感覺冷將軍對他或者說對他們的敵意,這份敵意來的莫名其妙,薛平是怎麼也沒想出緣由。
那就只有遠離些他了,他這會兒正在輜重那裡檢視。
他對這些興趣比較大,這是一批箭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箭矢像是柴火堆一樣捆成一卷卷的,長見識了。
想想自己的鐵箭沒剩幾支,就左右檢視起這幾堆的箭矢中有沒有鐵箭。
冷將軍過來,看到薛平像是個鄉巴佬一樣在左搖右晃看稀奇,他不由撇嘴。
想想自己應該還沒用掉耗損份額,隨手抽出一把弓,“薛將軍,看你好像沒什麼順手武器,你看這弓怎樣?”
薛平接過手,先是詫異看了眼冷將軍,對他這說話感覺一絲不妥。
怎麼像是二叔給他東西時候說的話:薛平,看你家的碗也破得不像樣子了,這碗磕了口但是還能用,你看怎樣?
錯覺吧,薛平看冷將軍雖然不說一表人才,胖了點、頭髮少了點而已,但和自己二叔那白面無鬚面頰凹陷的樣子還是截然不同,應該不會是那個意思。
薛平沒說什麼,拿起弓試手感,“三十斤到四十斤的弓?”
冷將軍心裡不屑,誰不知道軍用弓就是三十斤的,還說的像是自己試出來的一樣。
“沒錯,三十斤,薛將軍看來也是個射箭好手,這把弓就送將軍你了!”
薛平哭笑不得,自己拿這弓當玩具嗎?剛想回絕一個念頭浮起,不如問他要兩支鐵箭,話說軍用物資能不能出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