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軒頓了片刻,“從接受他們的好意開始!”
“什麼啊?”
“像我一樣,接受他們送出的馬,明天就可以光明正大上去感謝。我看照這個腳程到邊關怕不是得要二十多天近一個月。這麼長時間有的是機會上前打關係。”
“呃,霍兄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真以為你缺馬了呢。”
“我從家裡帶出來的都是雙馬,怎麼會缺!”
“成,那明天公羊晨再開口就答應他!”
“呵呵,你!”霍同軒想不理他的,想想兩人暫時分不開還是送人送到西。
“你啊你!公羊晨才開過口,怎麼可能再說這事。你要真想拉好關係就主動提,別抹不開臉!”
遲疑了半晌,霍同軒都快進入夢鄉了,才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成吧。”
翌日,寅時剛過正,薛平就睡不住了。
地鋪將就睡著還行,他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還不至於說什麼由奢入儉難。
就是一屋子的腳臭汗臭味道把他燻得夠嗆,醒了就起身往外走。
竹竿也早起了幾天,養成了習慣,聽到動靜迷糊中跟了出來。
“少爺,咋了?”他揉著眼打了個哈欠。
“你再睡會兒,我渾身難受找水去洗漱。”
竹竿回頭看看營房,聽到還有磨牙打呼的聲音,他想到出門聞到新鮮空氣時的痛快,打了個激靈。“呃,我也不想進去了。”
“呵呵,成,你們等下反正騎馬的,早就早吧。”
兩人出門無頭蒼蠅般找了陣,啥水源也沒找到,薛平也不想用飲馬池中的水將就,兩人看到巡邏計程車兵,迎上前去。
“起夜的?茅廁在那邊!”士兵看著應該不是第一次指路,沒等兩人出口就說。
“呃,不是,我們找洗澡的水。”薛平看了眼去過的茅房搖搖頭。
“洗澡?怕是不可能了,沒有熱水。”士兵揮手讓另外幾個繼續巡邏,他則好奇看著兩人。
“沒事,我等下出身汗,冷水洗洗一樣的。”
“等下還要跑,你別生病了。”
薛平聞言拱拱手,“多謝,多謝,沒事的。”
他心想流血都差點流死的重傷,這個體質都能給救回來,區區冷水浴實在不值一提。
“成,你自己有數就行,那邊看見了嗎?”士兵用火把指向兩座並在一起的營房。
“呃,在裡面?”薛平詫異,他還以為應該是口水井什麼的,沒成想是在營房裡面。
“嗯,為了防止細作下藥,水井都有人看管,得,帶你們去吧。”士兵說著就想轉身。
“哎,這個長官,我們回去拿換洗的衣服行不?”竹竿插嘴問。
“行吧,我交班了,也要去洗漱,快些我在門口等你們。還有,我可不是什麼長官,咱們是一起出來的,我才一個校尉。”他說著擺擺手。
“呃,是嗎,對不住,沒注意到。”薛平有些尷尬,一點印象也沒有。
校尉哈哈笑,“你們像玩一樣跑了,哪裡看到我。自我介紹,馮林。”
“馮校尉。”薛平拱手,“薛平!”
“知道你大名,現在沒人不認識你的!”
“呵呵。”薛平尷尬笑笑,揮手後轉身跑。
兩人跑遠,竹竿的聲音傳來,“少爺,你做啥了?”
“哈哈,沒,沒沒!”
馮校尉喃喃自語,“勇武足夠,不知道心性計謀怎樣?”
說完他失笑,自己就小小校尉,再長几級也輪不上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