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倒是並未覺察出任何不適,他握住齊麟的手,語氣輕鬆地說道:“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先把人挖出來再作打算吧。”
瞧著李蓮花那滿不在乎的模樣,齊麟的眉眼微微一沉,握住對方的手不自覺地微微使了些力氣:“跟我來,我爹最擅長挖坑了,對吧…… 爹!”
被稱作最會挖坑的黑瞎子滿臉問號,‘好好好,現在倒是心甘情願地喊爹了啊!’ 可看著齊麟眼底那毫不掩飾的 “威脅” 之意,黑瞎子也只好配合。誰讓這 “大兒子” 一百多年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媳婦兒呢。
“沒錯,爹最擅長挖坑挖土了,你快和小官兒去看看,等你出來,爹保證坑已經挖好了。”黑瞎子能怎麼辦,也就只有在稱呼上佔些便宜了。
李蓮花早就知曉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聞言不禁低下頭,強忍著笑意。而在一旁等候的笛飛聲此時卻有些搞不懂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了。這兩人哪裡有半分父子的樣子,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相干呢。
齊麟拉著李蓮花來到昨晚居住過的客房,二話不說,上手便開始解李蓮花的衣服。此刻的齊麟可沒有半分旖旎的心思,每脫下一件衣服,便用力地抖上一抖。抖完之後仍不放心,還要伸手摸索一番,確定沒有多餘的東西后,才繼續脫另一件。
李蓮花則面帶微笑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齊麟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直至李蓮花身上僅剩下一件裡衣,齊麟的面色愈發凝重起來。那純白色且單薄的裡衣,一眼便能看穿,哪裡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齊麟長舒了一口氣,這才伸手解開李蓮花裡衣的帶子,緩緩往下褪。褪到一半的時候,齊麟的手卻猛地頓住了。只見那細膩光潔的胸膛之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朵半綻的血紅色蓮花。
那是一朵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紅色蓮花,就那麼綻放在李蓮花細膩光潔的胸膛之上。蓮花的花瓣像是用最濃稠的鮮血精心描繪而成,色澤鮮豔欲滴,紅得近乎妖冶,每一片花瓣都有著清晰的紋理,彷彿在微微顫動,似是有生命一般。花瓣邊緣處的紅色稍淺,帶著一種暈染開來的朦朧感,如同美人臉頰上的一抹緋紅,卻又透著幾分詭異。
花蕊處的顏色最為深邃,猶如深邃的血池,隱隱散發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周圍的肌膚因這蓮花的出現而顯得愈發白皙,二者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使得這朵血色蓮花在這具軀體上更加醒目,宛如黑夜中的一團烈火,又似皚皚白雪中的一灘鮮血,無端地給這靜謐的氛圍增添了幾分驚悚和不安。
齊麟的目光像是被那朵血色蓮花死死鎖住,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半晌才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他緩緩地抬起手,那隻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瞬,仿若有千鈞之重,而後才向著李蓮花胸膛上的蓮花伸去。
他的手指在微微發顫,每一絲肌肉的抖動都彰顯出他內心的震撼與緊張。指尖觸碰到蓮花花瓣邊緣的瞬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涼意,那涼意順著指尖迅速傳遍全身,讓他的身子也不禁微微一顫。他的手像是在撫摸世間最珍貴又最危險的寶物,小心翼翼地沿著花瓣的輪廓移動,指腹輕輕地摩挲著那逼真得近乎恐怖的紋理。
齊麟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李蓮花的肌膚上。李蓮花感受到那炙熱的呼吸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而齊麟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李蓮花的異樣。他的眼睛瞪得極大,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朵蓮花,彷彿要將它的每一處細節都刻進眼底。此時,他發現那蓮花竟像是活的一般,花瓣上的紋理隨著李蓮花的心跳有節奏地律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