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房間，顧棠除錯好裝置，擺好麥克風，將攝像頭對準自己，只露出小半張臉，還有有些寬鬆的領口處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
[哇，今天是大方的言言！我舔！]
[我要舉報主播搞顏色！除非主播能加我v（對手指）]
[該使用者不想起名送出一個飛機～並留言：寶寶今天唱什麼呀？能唱小甜歌嗎？上次聽過之後就迷上了，求求了。]
房間裡沒開燈，螢幕泛出的冷光灑在他那小半張臉上，映的那瑩潤的面板顯出一片冷白。
“不好意思，今天是情歌專場，我們只唱失戀的歌哦。”入耳是清甜透亮的少年音。
螢幕裡少年紅潤的唇瓣一開一合，在周圍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吸人眼球。
[新人，想問一下主播今年多大了？]
[你真是新人嗎？不會是託吧？]
[主播永遠十八歲，再問踢出去。]
“你們想聽點什麼？我看看歌單……先來個《naogouleiyou》吧。”
[好好好]
[備胎神曲啊，言言不會是受情傷了吧嗚嗚憐愛了]
[也許是把別人當備胎然後悄悄觀察才悟出來的情感呢。]
“……
為什麼要我看你流淚
你的痛都讓我來體會
都由我來安慰也無所謂
不管你愛著誰
……”
他的歌聲和平時說話的聲音很不一樣，聽他說話時人們根本無法想象這個聲音溫軟還帶著甜味的少年會唱出這樣的歌聲。
他的嗓音太獨特了，沒有過多技巧修飾，單是靠那充盈的感情就直直唱進了人心裡，將內心對暗戀之人無法言說的掙扎和不甘的愛戀生生刨出來擺在人眼前。
彈幕漸漸安靜了下來，螢幕後面的人都歇了調戲和打趣的心思，一顆心像是被揪起一樣，隨著一句句歌詞被唱出而躁動難耐。
“……
我該怎麼才能和你配合
要多少虛偽才扮演的磊落
有多少次想對你說 你身邊還有我”
伴奏的聲音悄然停止，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像之前一樣第一時間發彈幕爭奪顧棠的目光。
顧棠抬起手點了一下眼尾的淚光，這才抬頭看向螢幕。
平靜的不正常啊。
“喜歡的點點關注，同時也歡迎朋友們點歌，支援一下謝謝啦。”
他唇角又勾起了讓眾人熟悉的弧度，聲音也恢復之前清澈乾淨的少年音。
如夢初醒。下一秒，彈幕突然如潮水一般襲來，讓顧棠那臺配置不算頂級的計算機都有點卡頓了。
[媽媽我戀愛了，因為我暗戀的物件好像剛剛失戀嗚嗚嗚我有機會了]
[這…不會真是親身體驗過吧？給老子都聽溼了（指眼淚）]
[尉藍送出99發火箭～並留言：看私信，好友透過一下。]
[我去，大佬來了…]
顧棠調遠了麥克風，看著某人的大方暗暗挑眉。
“謝謝尉藍哥哥的禮物，直播結束後就透過哥哥的好友哦。”
顧棠覺得這樣和他演很有意思，聲音也帶上了少有的甜膩。
隨著最後一首歌的伴奏結束，顧棠關了攝像頭，靠近麥克風說了句晚安。
這兩場直播下來已經接近半夜一點了，顧棠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沒有搭理聊天軟體裡那一長溜的未讀訊息，洗漱完直接躺到床上睡覺了。
當天晚上，有無數人因為他的幾句話失眠，但是他卻沒受什麼影響，也沒有管那些人心裡怎麼想的。
第二天，他尋思也不能一直晾著人家吧，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