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歲早已經跨過那些斷橋殘片,向著城南那邊走去。
只留下一群人看著昏死過去的浪客徐長和懸掛在半空喊著救命的劉家公子,一臉懵逼加不知所措。
然後他們心底同時出現了一個疑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辛一快步追上李歲。
她好奇道:“好端端的,幹嘛要拆了那座平橋?”
李歲面無表情道:“聒噪,影響我心情。”
李辛一呵呵一笑,心裡暗暗道,不就是他們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淹沒了那年輕道士說的話?
等等,那年輕道士是不是說起了師傅他老人家要來青州的事?
李辛一咧嘴一笑,嘀咕道:“難怪那麼大脾氣呢!”
“換作是我正在問我最感興趣的事,然後被那麼一大片振聾發聵的“雷霆之聲”打攪,我不挨個揍他們都算好的了。”
李歲突然說道:“那兩傢伙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難受?他們嘰裡呱啦說出來的也算是詩詞?”
李辛一想了想,“我又不是讀書人,哪裡知道算不算?比起讀書,老孃……我更喜歡練武修行。”
李歲突然回頭,透過人群,望了一眼某個站在街頭同樣朝他們看來的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見李歲投來的視線,縮了縮脖子,心有餘悸道:“青州關這是要變天了!”
李歲突然想起曾在某家書局看過的幾句詩。
大概是心血來潮,沒忍住吟誦而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李辛一驚呼道:“你寫的?”
李歲:“不是。”
“那誰寫的?”
“以前在某家書局翻書翻到的,好像是一個姓李的詩仙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