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事。”
李辛一眉頭一挑,這傢伙口氣不小啊。
她身子微微前傾,眼睛直勾勾盯著年輕道士的眼眸,在後者渾身不自在到快要崩潰的時候,她突然笑出聲來。
“前不久聽說青州關外幾頭大妖齊聚一堂,後來怎麼樣了?”
年輕道士聞言,鬆了口氣,回答道:“據城頭走下來的修士說,幾頭大妖圍殺盧師兄,最終二死三傷。”
“盧師兄怎麼樣?”
“還活著。”
女子眼睛微眯,一拍攤子,怒道:“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算命攤子周遭本來還等著押注和算命的人紛紛跑開,怕殃及池魚。
年輕道士無奈,立馬改口,“盧師兄本事高強,自然安然無事,如今正在城頭活蹦亂跳。”
女子收斂情緒,笑著落座,瞬間溫柔了幾分。
年輕道士卑微哀求道:“這位大姐……不,這位美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姑娘,你能不能別再為難小道了?”
小道還得賺錢養活自己啊!
李辛一想了想,溫柔的一笑,擺了擺手,“可以啊,最後再問你個事。”
“小道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辛一指了指那邊高樓處的熱鬧場景,“那邊的熱鬧又是怎麼回事?”
年輕道士又又鬆了口氣,將事情緣由一一道出——
近日,城中發生了一椿趣事。
城西最大的富商大賈劉家,有個紈絝少爺。
城東住著一個長相極其俊俏、武功也很高的浪客。
這兩位不知道什麼緣由產生了矛盾。
大概是為了顧及自家的顏面,在各自的擁簇者們的提議下,雙方改武鬥為文鬥。
雙方約定在那最高的樓上對詩決勝負。
聽說,這兩家高樓的產業背後的老闆也是仇家,自然就不嫌事大,渲染的滿城風雨。
看熱鬧的人群裡,有不少人在猜測,那兩位幕後老闆肯定在背後暗暗推波助瀾,想要壓過對方才服氣。
李辛一狐疑道:“文鬥?怎麼個鬥法?”
“浪客徐長倒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奈何那劉家公子不會啊。不過嘛,也勉強讀過幾年書。自然是比詩詞文章,不然還能是什麼?”
年輕道士本來還想說句心裡話。
那劉家公子雖然讀過幾年書,可實話實說,是真的胸無半點墨。
至於那浪客徐長的,倒是聽說會些琴棋書畫,可也沒人親眼見過,至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就這樣的兩個半吊子,難不成還想當場寫出一篇篇令老夫子都讚不絕口的道德文章?寫出一首首不弱於前人的驚駭詩詞?
當然了,如果是單純的痴人說夢,有可能是真的在做夢的話,那當小道啥也沒說。
李辛一有些失望地嘆氣,道:“有這空閒功夫,還不如上城頭殺妖呢。”
這話一出,周圍紛紛投來複雜異樣的眼神。
年輕道士尷尬一笑,抱拳行禮道歉,然後輕聲提醒李辛一,“這些話可不能亂說。”
“在這青州關內,若除去城頭那些修士,就屬劉家和那浪客徐長名望極大。”
“亂說話的後果,就算是劉家和徐長不介意,他們的簇擁者們也會計較,輕者痛罵反懟幾句,重者被毆打詆譭。”
“反正小道如今是不敢在這城內亂說話了。”
李辛一沉默片刻,問道:“這兩方勢力大到連古衙門修士的面子都不給了?”
年輕道士苦笑道:“古衙門修士忙著斬妖除魔,誰會懶得來管這些瑣碎事?小道來這青州關約莫也一兩年了,就沒見官府的人來管過。”
“那城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