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她說上幾句,才起身離開。
只是等回了院子,大姑娘便先開了自個兒的銀錢匣子,取了兩張面額較大的銀票收起來,單獨放了一個荷包。
丫鬟碧染有些疑惑,“姑娘要叫人拿出去兌散了花用?夫人不是才叫人送了月例來?”
大姑娘轉手將荷包鎖進了自己一個不常用的妝奩裡,那裡頭還有不少用舊了,或是不合她這個年紀用的金銀首飾。
她摩挲了一下匣子,笑道:“不必拿出去兌散,只是忽然想起來,便往這裡頭放上一些,也是怕臨到頭時,事多易忘。”
碧染聽得似懂非懂,卻也聽命,小心的將匣子重新收進箱籠放好。
這頭才收拾好,便有個小丫鬟進來,“姑娘,老夫人處要用膳了。”
大姑娘點了點頭,又對著銅鏡整理一番,才揚起一抹笑,按著規矩,步履優雅的走了出去。
老夫人瞧見她進來,並沒急著喊她,而是一路盯緊了她的舉止,見她盈盈行禮間自有韻味,才算滿意的點頭,“到祖母身邊來。”
大姑娘這才起身,在老夫人身邊落座,一舉一動,都無可挑剔。
隨著兩位主子落座,下人們也魚貫而入,擺上飯食。
等用過飯,老夫人才問起沈茹茵的事。
大姑娘將從沈茹茵處得來的訊息大致說過一遍,才嘆了口氣,“二妹妹鬧出這樣大的場面,也不曾被說上一句半句的,也難怪三妹妹疑心父親早默許此事,不敢為自己爭取了。”
“簡直胡鬧,”老夫人微微蹙眉,“澐丫頭和許氏此番著實太過了。”
大姑娘沒接這話,而是轉到了別處,“我去時,三妹妹正犯愁呢,她若嫁去劉家,嫁妝也算過得去。可如今換做安平侯府,就著實有些不夠看了。可恨當初許姨娘在父親面前進讒言,三妹妹的嫁妝,竟不及二妹妹的一半多。”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是她請你當說客來了?”
“哪兒能啊,”大姑娘立刻否認,“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三妹妹那腦子,可轉不了這麼快。只是我瞧著三妹妹那樣子,難免有些物傷其類。”
她面上露出幾分感傷之意,“若不是祖母慈悲,將我養在膝下,恐怕我如今,比起三妹妹也好不到哪兒去。父親一向偏心二妹妹,又如何看到過我呢。”
見老夫人面帶安撫之意,大姑娘見好就收,轉而說起別的,只是一直做出精神不濟的模樣,早早回去歇了。
接下來這兩日,她也讓人悄悄盯著老夫人處的動靜。
她是有心為三妹幫忙,又何嘗不是想試探一番,自己在老夫人心裡有多大的價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