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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嗎?”
一位太學祭酒正在盤膝修煉。
試圖打破第五境的枷鎖,可週身氣息縈繞,卻始終不得突破。
為他護法的大祭酒眉頭輕蹙,低頭暗暗嘆了一聲,還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或許再修煉個兩三載……”
就在他喃喃自語之時,天穹之上,鐘鳴聲響徹雲霄,那修煉中的太學祭酒也身軀輕顫。
周圍的浩然正氣一陣膨脹鼓動,如同冷水倒進了沸騰的油中一般。
下一刻,氣息暴漲,太學祭酒猛然睜眼,滿是疑惑和驚喜。
“我成了?”
……
文廟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不少修士,尤其是儒家之人,更是連忙朝著文廟奔來。
太學主破空而至,落在文廟的正廳之中,只見所有雕塑都在隱隱發光。
晨鐘暮鼓亭。
一口巨大的銅鐘懸掛在架上,中間的木舌輕輕晃動,肉眼可見的音波朝著四面蔓延。
“怎麼回事?天之木鐸怎麼會突然發生這般變動?”
虛空破開,太學主已經出現在了此處,朝著矗立在此的青衣文人問道。
青衣文人回過頭來,神情很是複雜,“有人登上了文廟的第五層……”
“第五層?這又怎麼了?我們先前不也……”太學主似乎想到了什麼,口中之語忽然頓住。
“第一次登上去?”
他隱約想起了儒家的一個傳說,文廟不僅僅是用來供奉儒家聖賢的。
而且還有選擇儒家護道傳承之人的功效。
不過只有第一次便透過所有考核,進入文廟第五層的人才能見到。
按照儒家的說法,第一次便能直達文廟第五層,那便是純粹君子。
“應該是……”
青衣文人微微點頭,“什麼情況,讓吉祥天過來就知道了。”
“那還得等等。”太學主搖了搖頭,“剛才韓昌黎被陛下叫過去了。”
當代儒家以北漢為正統,而北漢儒家又有三大先生,三小先生為領袖。
太學主和青衣文人就是三大先生之二,還有一位就是古文運動的領導者韓昌黎。
只有他們三人合力,才能夠動用文廟許可權,請出那位文廟之靈。
又過了片刻,才有一位中年儒生進入晨鐘暮鼓亭。
“你可算是來了。”青衣文人看了他一眼。
名為韓昌黎的中年儒生苦笑道:“這麼大的動靜,我當時就想過來。”
“可陛下正在叫我看一篇策論……”
“什麼策論,比天之木鐸異響還要嚴重?”青衣文人掃了他一眼,不屑道。
“無非就是歌功頌德罷了,哪怕你們把天下吹成了花,還不如做點實事。”
“這篇文章不一樣。”韓昌黎從袖中取出幾張紙,“陛下也讓我帶過來,給你們看看。”
青衣文人沒說話,倒是太學主來了興趣。
“哦?”
太學主也算是朝廷官員,知道陛下的德性,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接過策論一看,“沈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