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與鼬站立在兩方,風從他們中間吹過,帶來肅殺之意,彼此對視,一動不動,實則他們已經在幻境中廝殺了上百個回合。
佐助一劍穿透鼬的胸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滅族之夜那個幫助你的面具人,是誰?”
鼬劇烈的咳嗽了幾下,鮮血順著唇角流下來,緩緩伸出手,指向對面的石像。
“什麼意思?”
“那個人,是宇智波斑。”
佐助瞳孔一縮,剛開始不相信,那可是和初代火影同一個時代的忍者,萬花筒寫輪眼的創始人,應該早死了才對。
但是他很快又想到了禁術「穢土轉生」,如果是那樣,復活斑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在佐助思考的時候,巨大的鐵釘刺入了他的手腕,本被禁錮住的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奪走了他緊握的布流劍。
“佐助,戰鬥中怎麼可以分神呢。”
佐助唇角微勾:“分神的可不是我。”藍色的「千鳥銳槍」從身後刺出,穿透了鼬的身體。
鼬很是欣慰:“佐助,你變強了。但沒有殺意的你,是殺不了我的。”
赤色的寫輪眼亮起,鼬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殺意,烏鴉在周圍盤旋飛舞。
佐助的身影還在原地呆呆站著,維持著雙手緊握布流劍的姿勢,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兩人的幻術比拼罷了,
這時,另一個佐助出現在鼬的身後,長劍抵住他的脖子,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你的殺意太假了。”
布流劍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劃,鼬的身軀化作四散的烏鴉,重新在天空中凝聚。
“你說得對,我不會殺已經身為火影的你,但是作為守護村子的影,你應該具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眼中三勾玉旋轉,鼬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佐助再次來到幼時曾來過的黑紅世界,他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周圍有數不清的鼬對他施展著酷刑,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到父親、母親,還有許多已經記不清樣貌的族人來到這裡阻止鼬行為,
下一秒,鮮血飛濺,比幼時所見更加殘酷血腥,令人生理不適的畫面出現了,父母的頭顱高高飛起,族人的內臟殘肢堆了滿地,強烈噁心的反胃感充斥在佐助的大腦中,濃郁的血腥氣味彌散進他的鼻腔。
佐助目眥欲裂,雙目充血,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這些畫面仍然能夠讓他感到無邊的痛苦。
鼬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迴盪:“佐助,你似乎還是沒能擁有與我一樣的眼睛,是不願意殺掉自己最重要的人嗎,你這樣是沒有辦法守護好村子,甚至連你的這雙眼睛也保護不住,身為哥哥我必須幫你這個忙,殺掉你最珍視的人。”
佐助的腦中一下子浮現出了鳴人的身影,幻境也跟隨著他的意識變化,眼前出現了鳴人陽光開朗的笑容,
突然,恐懼爬上他的臉頰,身上出現了數不清的傷痕,大片大片的鮮血從他口中湧出,打溼了他的衣服,
接下來,在佐助驚恐的目光中,鼬出現在了‘鳴人’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狠狠捅進了他的頭中。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溫度極高的「萬死之炎」從現實之中佐助的身體裡湧出,咒印在沒有他刻意控制的情況下,護主一般的出現在他身上,鮮血從他的眼角流下,猛然睜開雙眼,刺目的三勾玉緩緩轉動,但始終沒有進一步的變化。
鼬捂住嘴輕咳兩聲:“不錯,能破了我的「月讀」,有長進。”
佐助喘息著,腦中回想著幻境中的一幕幕,火焰將他的面容映的通紅,幼時的記憶也越發清晰,
“所以,這是你測驗我器量的方式嗎?”
鼬表情無悲無喜:“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