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女又一撥琵琶,一個黑髮粗眉,面板慘白,眼白漆黑,臉上有著虎狀紋路的少年鬼出現在無限城。
他跪在地上,被眾鬼身上的壓迫感威懾的喘不過氣來,綠色的瞳仁中透露出算計。
站在高臺上的鬼舞辻無慘微眯眼審視著他:“你知道的訊息若是能讓我滿意,我可以給你賜血,並升你為上弦。”
稻玉獪嶽臉上閃過一絲驚喜,想他被桑島慈悟郎那個老頭子趕出桃山,如今成為鬼不到一個月就能升到上弦,果然鬼殺隊的那些傢伙都是有眼無珠的,他要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恭敬的叩首:“回稟無慘大人,我在桃山修行的時候,我的師兄是夏油結衣的部下,他告訴了我們很多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據說只有被她用日輪刀砍掉頭顱的鬼,再被她吃下,才能受她的控制。”
這其實是鬼殺隊的謠傳,夏油結衣能用菜刀砍鬼,但普通刀的質量沒有日輪刀好,基本上斬殺一隻就會報廢,所以為了減少麻煩,她一直用日輪刀砍鬼,導致見過的隊員有了這樣的誤解,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錆兔,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的。
不過這種誤解並不是壞事,日輪刀砍頭等於那些惡鬼都已經死亡,夏油不過是控制著他們的屍體戰鬥,這就讓很多與惡鬼有著血海深仇的人更能夠接受了,也因此夏油並沒有刻意解釋。
鬼舞辻無慘眼睛一亮,巨大的鬼爪將獪嶽提了起來:“你是說她只能控制被日輪刀斬殺的鬼?”
無慘還是不敢全然相信獪嶽的話,鮮血透過指甲注入到他體內,他與這隻惡鬼重新建立起聯絡,他的記憶,他的心聲,無慘全部能夠查探。
清楚獪嶽是個多麼自私自利兩面三刀的小人之後,無慘對他更加滿意了,他就欣賞這種與他臭味相投的傢伙,給他注入了更多的鬼血,
這個量獪嶽若是挺得過去就是新的上弦之六,若是挺不過去,那就死了吧,反正無慘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無慘背後伸出無數條管鞭,刺入了眾鬼脖子中,包括臺上抱著琵琶的鳴女,等他們都從賜血的疼痛中緩過,無慘又恢復了對於十二鬼月的掌控。
黑死牟還是萬年不變的第一,童磨恢復了他上弦之二的位置,鳴女是第三,半天狗和玉壺是第四第五,獪嶽則是第六。
無慘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只有重新掌控了他們,他才敢毫不留情的開口訓斥:“產屋敷、藍色彼岸花,我交給你們的任務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如今連上弦月也變得殘缺了,這最後一個任務,你們若是還失敗了,就不必活著了。”
帶有血腥氣的威壓砸在每一隻鬼心頭,半天狗蜷縮著身體,顫抖著求饒。
無慘不是沒想過殺死他們,但現在的情況,外面有個怪物,他不敢出去,若是再把這些鬼殺了,就沒人能夠為他辦事了,產屋敷對他上千年的追鋪讓他很是不甘心,必須給那些獵鬼人添點亂子。
“找到鬼殺隊的鍛刀村,毀滅掉那裡,不準有一名刀匠存活。”
只要毀滅了刀匠村,他就不用再害怕夏油結衣了,他一定要將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玉壺聞言扭曲著身體從他不對稱的壺裡鑽了出來,臉上滿是得意:“無慘大人,我和他們不一樣,這個任務我已經完成了。”
隨著‘咚’的一聲響,玉壺的頭被無慘握在了手中,他的記憶在無慘眼中毫無保留的呈現了出來,鍛刀村,不對,這只是一個疑似的地方,並不能肯定是鬼殺隊的武器庫。
這種不確定性讓他很是惱火,從背後長出的鬼手直接吃掉了玉壺的身體:“拿這種未經驗證的訊息就來興沖沖的邀功,是覺得我會表揚你嗎?已經完成了,你是清除掉所有刀匠了嗎?用這種謊話來騙我,玉壺,你想好要怎麼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