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炭治郎三人所在的車廂,在血肉觸手蔓延的那一刻,小小禰豆子就從木箱中爬了出來,搖晃著哥哥的身體,完全不見清醒,急得她一頭捶了上去,‘噗呲’天賦比不上哥哥的她腦門飆出了鮮血,疼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粉色的火焰在她的身上瞬間騰燒了起來,包裹住炭治郎同時也驅散了蠢蠢欲動的觸手。
被困在噩夢中的炭治郎越陷越深,眼睛已經失去了高光,抱著家人殘破的屍體呆坐著,忽的,他的身體燃燒了起來,鼻尖湧進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在黑暗中像是一盞明亮的燈塔,指引著他的方向。
“是禰豆子的血。”
他轉頭看向只剩一個頭顱的禰豆子:“不對,不一樣,這裡都是假的。”
又是一陣火焰晃過,他的身上多出了鬼殺隊隊服和日輪刀,
“這裡是夢境,我想起來了,我的家人都沒有死,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我,禰豆子還在等著我。”
現實中,蠢蠢欲動的觸手被燒過一次後,全都躁動了起來,朝著禰豆子的方向瘋狂攻擊。
一隻優雅的爪子抓住它們,微一用力,血肉觸手寸寸粉碎。
姑獲鳥轉頭露出慈祥的笑容,拍了拍禰豆子的頭:“你們需要進到我肚子裡嗎?”
小小禰豆子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她認識這個姐姐,在特訓的時候她也加入了,後來發現那些鬼打她根本沒有顧及,動不動就打爆她腦袋,之後她氣鼓鼓的鑽回了箱子裡,再也沒出來過。
姑獲鳥遺憾的收回了手:“那好吧,保護好這些孩子哦,有事叫我。”
她前往了下一個車廂,禰豆子眨巴了一下豆豆眼,又用火烤了一下哥哥,見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有點急了,輪流燒起了善逸和伊之助,一個都沒有醒。
‘唰’車廂的門再次被暴力破開,五郎手握由血肉構成的武士刀帶著滿身的壓迫感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有數條青筋鼓起,難得從他呆滯比死魚還沒有高光的眼睛中看出一絲絲情緒。
進來後,他目標明確的衝向了炭治郎,冰冷的刀芒對準他突刺。
禰豆子身形瞬間變大,一腳踹向他的腦袋。
五郎無視掉她,繼續攻擊炭治郎,他得到的命令是殺死身穿鬼殺隊隊服的人,這隻鬼沒穿隊服。
金剛腿瞬間踢爆了他的腦袋,五郎憑藉著記憶和慣性,操控著無頭的身體,不管不顧的攻擊,終於還是刺中了炭治郎的肩膀,毒素順著他的刀注射進炭治郎的身體中,他的面色開始漲紅髮紫,唇角流出了鮮血。
禰豆子再度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拔出他的刀,刀上帶著荊棘一樣的細小倒刺,帶出了炭治郎的些許血肉,她慌張的捂住哥哥的傷口,從中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色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鬼使神差的禰豆子釋放了血鬼術,粉紅的火焰對著炭治郎做了一個全身spa,經過了大火收汁過後,他體內的毒素全部消失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困在夢境中的炭治郎再度聞到了禰豆子鮮血的味道,加快了尋找著夢境的出口的腳步。
五郎將身體重新癒合,他漠然的看了眼禰豆子,確認過眼神,是完成任務的阻礙,那就解決掉。
他一閃身消失在了禰豆子眼前,對著她高速連續砍出八刀,將她所有的關節卸下,同時使用出了「血鬼術·毒刺荊棘」,在她的傷口中紮根,防止她再生。
深入皮肉的荊棘和毒素帶來了強烈的痛苦,禰豆子忍不住發出了悶哼聲,口中的竹筒堵住了她的尖叫,牙齒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摩擦,鮮血在她的掙扎下濺的到處都是。
五郎向前邁出了一步,忽然,沉睡在噩夢中的善逸站起了身,他的眉頭緊鎖,雙眼閉合,額角的青筋凸起。
「雷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