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治療的動作僵住,再也無法維持溫和的表情,頭上浮現出一個‘井’字:“富岡先生,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才認出我吧,我們在蝶屋見過好幾次了。”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的有些深沉的臉上透露出些許茫然:“嗯?”
“你還沒有想起來!!!”蝴蝶忍都快要氣炸了,這是什麼人啊,怎麼可以這麼討厭,她要回去告訴姐姐把這傢伙列入蝶屋黑名單。
富岡義勇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生氣了?”
“是的,很明顯。”
她得說直白點,不然真怕來一句‘你覺得呢’,義勇就真覺得她沒有生氣。
“你生氣是因為我沒記住你嗎?嗯,我下次記住了。”
蝴蝶忍被他說的又好氣又好笑,就沒有人教過他該怎麼正常交流嗎?
十分鐘後,殺掉了蜘蛛爸爸的錆兔一路小跑過來,就看到已經紅溫的小忍和滿臉迷茫的義勇,心下咯噔一聲,
“義勇,你又做了什麼?”
蝴蝶忍看到錆兔撥出了一口氣,終於來了個能交流的了,天知道她都過了怎麼地獄般的十分鐘。
“抱歉,小忍,這傢伙沒有說一些過分的話吧。”
蝴蝶忍像是找到對方家長一樣開始告狀:“哦,除了剛開始沒認出我,後面唸了八百遍我的名字說這樣記憶深刻一些以外,並沒有其他讓人討厭的行為了。”
錆兔感覺到一陣窒息,看來義勇的這個毛病是不會好了,
“我早就跟他說過了這樣是會被討厭的。”
沉默不語像個隨身掛飾一樣的義勇開口了:“我沒有被討厭。”
錆兔、蝴蝶忍:……你心裡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啊。
蝴蝶忍如同一個關愛病人的醫生,耐心地詢問病人家屬:“他這種情況多久了?”
錆兔:“從我認識他就有一點,現在越發嚴重了。”
“嗯,看來是心理問題,是殺鬼太多引起的嗎?”眼中流露出一抹同情。
“我推測也是如此,所以我一直在開導他,但效果不大。”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起了病情。
義勇聽了一會兒再次堅定地說:“我沒有被討厭。”
“啊對對對,你沒有被討厭。”這種哄孩子的語氣是個人就清楚她的敷衍,偏偏義勇信了,還露出了一個輕淺的笑容。
這個笑讓小忍看愣住了,想不到富岡先生除了說話不好聽,情商有點低以外,還是挺可愛的,他的這個心理問題作為醫者,有必要替他治療一下。
解毒後的鬼殺隊劍士陸續醒過來,他們打掃完戰場,攙扶著受傷隊員回到蝶屋接受治療。
一路上,小忍主動和義勇找起了話題,雖然總是有被噎住的感覺,但想到他是個病人,小忍立刻就原諒了他的無禮。
錆兔在身後欣慰的看著:“好久沒有看到義勇這麼高興了,小忍,他很喜歡你。”
蝴蝶忍滿臉問號:你是怎麼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高興的???
出乎意料的是,治療似乎起了那麼一點作用,義勇的情商增加了一丟丟,竟然說:“嗯,喜歡。”面無表情.jpg
蝴蝶忍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內心的萬馬奔騰,最終融合成一句催促:“快點走吧,姐姐還在蝶屋等我呢。”
說完,她率先一躍,跑到了前面,背對著兩人,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啊啊啊啊啊啊,這個什麼也不懂的笨蛋再瞎說啥啊!!!
…………
蝶屋,聽聞香奈惠遇到上弦,擔心她的實彌在完成任務之後也過來了。
“你還好吧?”他有些彆扭的不敢與香奈惠對視,聲音也一反往常的放輕了。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