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會很生氣的,我給你們更多的血液是讓你們有足夠的實力對抗鬼殺隊,但你們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住大量的鮮血而死亡。”
他的這些話主要是對著下弦說的,等眾鬼從賜血的劇烈疼痛中緩過來,驚喜的是沒有鬼死掉,大家都撐過了賜血的痛苦。
“很好,你們得到了我的認可,給我努力解決更多的柱吧。”
他伸出手指向自己的額頭:“之後誰若是能夠殺掉留著怪異劉海的柱,我就給他賜更多的血。”
隨著他的話語,帶有夏油結衣模樣的記憶順著血液融入了十二鬼月的腦中。
鬼舞辻無慘讓鳴女將這些糟心玩意送回家,他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中,有了他們在外面衝鋒陷陣,自己則一直待在無限城之中,如果他們能夠解決掉夏油結衣那自然很好,就算不能也沒什麼可惜的,只要他活著一切都好。
從無限城出來的累被直接送到了那田蜘蛛山,雖然早就猜到了,但看到山中的一片寂寥,累感覺心頭瑟瑟的,很是難受。
入目可見的是呼吸法留下的戰鬥痕跡,家人們的屍體早已經在陽光下消失。
此時是夜晚,他獨自一鬼漫步在山林裡,腦中回想的並不是和所謂的“家人”過家家的場景,而是自己生前的記憶。
他還活著的時候身體非常虛弱,在雪中待一會兒就會生病,他從來沒有奔跑過,連行走都很痛苦,直到無慘出現,將他變成了鬼。
他的父母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反而在看到他吃人後,疼愛他多年的父母對他舉起了屠刀。
累無法理解,為什麼父母不能像別人的父親一樣,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付出生命,在他看來,他的父母不是一對合格的父母,沒有保護快要死掉的他,反而想要殺了他,所以在當晚,他反殺了自己的父母。
母親在還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對他說:“對不起,沒能讓你以健康的身體誕生。”
在那一刻,他明白,他錯了,他親手斬斷了自己在世間的羈絆。
或許是出於愧疚,又或許是對親情的渴望,他沉迷於這種過家家般的遊戲中,尋找著他的“家人”,但那些鬼終究無法彌補他內心的空虛。
累坐在石頭上,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想要再找幾個家人不太容易,無慘大人已經將能殺的都殺了,剩下的是他有用的,該怎麼辦呢。
身後的樹叢中傳來了動靜,累頭也不回的甩出幾道蛛絲,只見瞳孔中刻著“下肆”的小孩鬼從樹叢中跳了出來,眉眼一彎,用著可愛的少年音說:“前輩,我可以叫你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