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林,你侮辱我可以。”
“但不許你侮辱爸這個字。”
紀蘊說完,擦了擦臉上的淚,沒再多說一句話,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她知道,霍北林能跟到這裡,今晚是非回去不可。
她不明白,他都和宋書音在一塊了,為何還要和她糾纏著不放?
霍北林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面上閃過幾分懊惱。
兩人一左一右,中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趙秘書很識趣,一邊開著車,一邊把隔板升了起來。
紀蘊看著窗外,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透過窗戶,吹在她身上,秀髮隨風飄揚。
霍北林長眉微皺,俯過身,把窗子關了起來。
淡淡的古龍水香撲鼻而來,摻雜著一絲甜膩的味道。
霍北林以前從不用香水。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自從宋書音來了公司。
不噴香水的霍北林開始噴香水、不愛吃香菜的他,也能面無表情的把宋書音碗裡的香菜挑進自己碗裡……
他的衣服,裡裡外外都交給宋書音打理。
甚至連內褲那麼私密的東西,都只穿宋書音給他買的。
紀蘊想到這,扯了扯嘴角,兩人都已經在衛生間裡纏綿悱惻了,內褲算得了什麼!
只是,她想不通。
霍北林不是愛宋書音嗎?
今早又為何讓宋書音給她送避孕藥?
他就不怕宋書音生氣?
還是說,他想向宋書音證明,自己只是他洩憤的工具,沒資格懷他的孩子……
一定是!
一定是這樣的!
紀蘊渾身開始發抖,一陣陣噁心從胃部蔓延,她臉色越來越差,眼看著就要吐出來,連忙把霍北林推到一旁。
“離我遠點!”
霍北林一個不穩,直接撞在一旁的座椅上。
胳膊傳來陣痛,可遠不及紀蘊厭惡的那一眼。
紀蘊捂著胸口,在一旁乾嘔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眼角泛起了淚花,噁心剛好消散一點,她渾身無力的靠在座椅上。
就在這時,霍北林捏起她的下頷,讓她直視自己。
“紀蘊。”
“我就這麼讓你噁心!”
四目相對,霍北林漆黑的瞳孔裡,閃過幾分害怕,不過,稍縱即逝。
紀蘊勾了勾嘴角,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可霍北林力氣很大,潔白如玉的肌膚捏得青紅,他也沒有鬆了力道。
紀蘊索性不再掙扎,任由他捏著自己的下巴。
“霍總,這點自知自明,你怎麼就沒有。”
“不是噁心,是十分噁心。”
“所以,你什麼時候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紀蘊一臉嘲弄的看著他。
兩年的婚姻,沒有讓霍北林愛上她,是她無能。
如果到現在,她還看不清局勢,一直苦苦糾纏、求著他回頭,那她就是犯賤!
世上男人千千萬萬,她又何必在一個狗男人身上吊死。
而且,還是一個髒了的狗男人!
霍北林心頭一痛,眼神一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一時間,她痛得臉都發了白,呼吸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