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臉色同時一變,眼底閃過幾分不耐煩。
紀蘊被關這幾天,沒吃的,沒喝的,胃痛時,也只能硬生生抗過去,甚至好幾次都是痛暈過去。
她的身體早已經抗不住,剛剛全憑一口氣強撐著。
車上的暖氣源源不斷的撲面而來,紀蘊攥緊車門,沒理會身後的人,直接鑽了進去。
何姣姣立馬坐在她旁邊,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了起來。
賀知州冷著一張臉,坐在駕駛位,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唰的衝了出去。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速度極快。
霍北林眼睜睜看著車子離開,噴了他一臉尾氣,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紀蘊!”
霍北林磨了磨後槽牙,擠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他早就知道,紀蘊不會真的和他離婚。
這些都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而已。
而他,就是一個傻子,被紀蘊耍得團團轉。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提心吊膽,還故意把手機關機,跑去隔壁市開會……
如今看來,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小丑!
“北林哥,你在看什麼?”
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宋書音走到他旁邊,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幾眼。
不遠處,全是車子,宋書音沒看出什麼名堂。
霍北林收回視線,身上的寒意,淡了幾分,“沒什麼,一隻狡猾的狐狸而已。”
宋書音動作一頓,詫異的看了霍北林兩眼,沒錯過他剛剛微微勾起的嘴角。
明明是戲謔的話,她怎麼聽出幾分寵溺的味道。
宋書音心裡警鈴大作,往後看了好幾眼。
可對面全是來來往往的人,根本看不出什麼。
霍北林已經進了酒吧,她握緊手中的包,連忙跟了上去。
不管是哪個狐狸精。
今晚,她都要成為北林哥真正的女人。
……
車子裡。
何姣姣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粥,擺放在紀蘊的小桌子面前。
“蘊蘊,粥還熱,快喝幾口,墊吧墊吧肚子。”
何姣姣舀了一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這才放在紀蘊嘴邊。
紀蘊隱隱約約感覺到胃在抗議,細密而又尖銳的疼痛,開始從胃,傳遍四肢。
她不想讓何姣姣看出異樣,強忍著疼痛,笑了笑,“我來就行。”
何姣姣乖乖聽了她的話,把勺子遞了過去。
紀蘊小口小口喝著粥,何姣姣拿出保溫杯,給她到了一杯熱水。
車子裡,其餘兩人都沒說話。
但兩人心裡十分不好受。
這才幾天沒見面,原本就瘦的紀蘊,更加瘦了。
何姣姣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寬大的衣服,鬆垮垮的,彷彿就像一個小孩在偷穿大人的衣服。
她的面孔蒼白得沒有一絲血絲,原本嬌豔的紅唇,因為長期乾燥而裂出了口子,頭髮凌亂,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颳走。
何姣姣轉過腦袋,後腦勺背對著紀蘊,眼淚流個不停。
她擔心紀蘊察覺出異樣,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聲來,指尖掐入掌心,手心鮮紅一片,她恨不得撞死霍清清,撞死霍北林。
何姣姣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酒吧門口,她黑了酒吧四周的監控,全程盯著進出的可疑人。
自然沒錯過進去的霍清清。
所以,剛剛紀蘊一出來,何姣姣立馬就認出她身上的衣服就是霍清清的。
何姣姣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讓人綁走紀蘊的幕後人就是霍清清。
霍家的人,都是紀蘊的剋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