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眼淚,蹭了蹭蘊蘊的胳膊,臉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沒錯,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
“不能因為一個狗男人掃了興致。”
“季恆,快來幫我煲湯,這個湯是蘊蘊最愛喝的。”
“來了,笨死了,何姣姣你笨手笨腳的,趕緊出去,別妨礙我……”
季恆嘴很毒,但眼底的寵溺都快溢位來了。
紀蘊端著一杯溫水,看著兩人,勾了勾嘴角。
季恆和何姣姣是一對歡喜冤家,前段時間,季恆剛剛回國。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紀蘊放下杯子,連忙走出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紀蘊歡快的喚道:“師兄!”
賀知州點了點頭,把懷裡的玫瑰花束遞給紀蘊。
“蘊蘊,恭喜你!”
溫潤的聲音,帶著幾分寵溺,他自然而然的摸了摸紀蘊的腦袋。
紀蘊接過花束,聞了聞,調侃道:“沒想到,師兄這個大直男,也知道送女孩子花啦!”
“賀師兄!”
賀知州剛要說話,何姣姣激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睫毛微微一顫,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賀師兄,快點來吧。”
“就差你啦!”
何姣姣接過賀知州手中的蛋糕,熱情的把他帶到餐桌前。
她得意的挺了挺脊背,拍了拍胸脯,“賀師兄,這些都是我弄的,厲害吧?”
季恆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失落。
他走過去,把何姣姣按坐在凳子上,“好了,別顯擺了,我們都知道你厲害。”
“今天,我們是為了慶祝蘊蘊姐擺脫渣男,不是來參加廚師選拔賽的。”
何姣姣被他氣得不輕,磨了磨後槽牙,使勁掐在他胳膊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轉頭看向紀蘊,咧嘴傻笑,“嘿嘿,蘊蘊,快嚐嚐。”
“這些都是按你的口味做的。”
四人都是年輕人,氣氛很好,日落西斜,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夜。
紀蘊有胃病的事,只有賀知州知道,所以,每次她杯子裡的酒,都被賀知州喝掉。
何姣姣看到這一幕,手撐著下巴,一臉羨慕道:“蘊蘊,你和賀師兄感情真好!”
紀蘊喝了一口果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嗯,那當然了,我和賀師兄一起長大,他在我心裡,早已經是我的哥哥,我的親人,感情能不好嗎?”
賀知州握著杯子的手驟然捏緊,很快又若無其事的鬆開,他笑著點了點頭,“蘊蘊說的沒錯。”
“我們早已經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個字,被他咬得有幾分重。
但紀蘊和何姣姣正沉浸在喜悅裡,沒有聽出異樣。
季恆背靠著椅子,眸光落在賀知州身上,眉心微微一蹙。
他剛要細看,何姣姣手伸過來,一拳頭錘在他腿上。
季恆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牙切齒道:“何姣姣!”
“兇什麼兇,快,給我滿上,我今晚要不醉不歸!”
季恆看著滿臉通紅、神色迷離,早已經昏昏欲醉的何姣姣頗為無語。
都已經醉了,還喝什麼?
他一把攙扶住何姣姣的胳膊,把人提了起來,“蘊蘊姐,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季恆和何姣姣的關係紀蘊知道,讓季恆送她回去,紀蘊很放心。
“好,到家了給我報個平安。”
紀蘊起身送兩人出門。
“不回去,不回去。”
“我要和蘊蘊睡。”
“蘊蘊,我沒醉,我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