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層氣泡大且密集,使得釉面泛出桔皮紋。”
曾陽飛仔細觀察後,滿含對這件瓷器工藝的欣賞與感慨。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深深的著迷。
“真真是極好的瓷器啊。”眾人紛紛附和著對瓷器的讚美。
一時間,會議室裡濃郁地瀰漫著對這件精美瓷器的讚歎之聲。
然而,四位老藏家卻對教授們的反應嗤之以鼻。
他們看著教授們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心中泛起些許蔑視。
雖然他們只是民間協會的成員,但自認為比這些標榜著官方的學術教授厲害多了。
僅僅一個單色釉官窯瓷器,就把這些教授搞得如此大驚小怪。
要是拿出龍紋、雞缸杯之類更為珍貴稀有的藏品,這些人不得瘋狂成什麼樣?
他們甚至懷疑這些沒見過多少好東西的教授,是否有能力準確鑑定文物。
此時,人群中一位戴著眼鏡的收藏家忽然開始裝模作樣起來。
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些許不悅的神情,提高音量說道:“聲音小一點,我年紀有點大了聽不得一驚一乍的。”
那副模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故意為之,不過是想借此顯示自己的特殊地位,或者是對教授們“示威”。
江城大學的教授們又怎會不清楚他是故意拿喬呢?
他們都是在學術領域摸爬滾打多年的人,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看得透徹。
可問題是,展示藏品的所有權在這些收藏家手中。
即便教授們心裡明白有些收藏家是在故意擺架子、拿喬,為了不讓這個機會溜走,他們也只能選擇遷就,還要捧著這些收藏家。
於是,教授們紛紛回應道:“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啊。”
他們的語氣盡量保持著平和與謙遜,儘管嘴上這麼說,但心中卻早已滿是無奈和不甘。
不過,即便處於這種較為被動的交流位置,教授們也並未完全喪失自己的立場。
他們依然基於自身專業知識和對學術的尊重,小聲地對剩下的三件文物進行讚美。
劉顧問見教授們對瓷器的讚歎聲漸漸平息,感覺時機已到,便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入了正題。
他微微欠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既然咱們這次是交流學習,我們也帶來了一些藏品供各位品鑑。”
接著,他目光掃視一圈教授們,又開口道:“不知貴校有哪些有價值的文物能給我們一觀呢?”
他的語氣看似禮貌謙遜,實則暗藏玄機。
教授們聽了這話,頓時面面相覷。
一方面,他們知道自己學校文物資源的匱乏,為此感到有些尷尬,畢竟在文物收藏這方面,學校與那些擁有豐富資源的機構相比,確實相形見絀。
另一方面,他們也在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回應這個問題,既不能讓學校顯得太過寒酸,失了面子,又要維持這場交流的良好氛圍。
這關係到學校在外界的形象和聲譽。
劉顧問見江城大學的眾人沉默不語,看似輕鬆地說道:“就只是交流學習,如果有什麼顧慮或者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然而這句話落在江城大學眾人的耳朵裡,分明是在暗示:如果這次拒絕了展示學校的文物,那麼以後就別想再有這樣交流看東西的機會了。
其中一位教授連忙擠出笑容,回應道:“方便,我們的文物都在博物館內,有點遠,怕你們曬到太陽了。”
劉顧問立刻回答:“不要緊。”
歷史系主任見狀,心中雖有百般無奈,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行動。
他無奈地推開門,臉上帶著一絲勉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