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深處的群山之中,兩個人影遙望廣場,正是大雜院中模樣瘦弱的青年和駝背老嫗,今天輪到他們兩個來換神將的班了。
看著大昌宮主將陳淵帶走,青年武神輕哼了一聲:“讓這大昌宮主照顧神子,他倒好,公然把神子收入門下,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青年看著陳淵長大,最清楚陳淵有多不凡,可惜礙於不能暴露身份,無緣成為師徒。
結果現在被一個小小的大昌宮主搶去機會,他心裡極為不平衡。
“也好,神子在明面上有個人照料,日子也能好過一些。”那老嫗笑了笑,她覺得這樣也挺不錯。
陳淵打小受的磨礪太多了,現在總算能過點好日子了。
“只怕他這麼做會違背了聖上的初衷。”
青年依舊不滿。
“在這小小的學宮裡高調一點也沒什麼打緊,畢竟神子的天資哪怕不是宮主弟子,也是院長弟子,沒差的,要知道這是神子自己多年努力後爭取來的,是他應得的。”
老嫗笑道:“何況一個學宮宮主而已,對神子而言以前那些皮肉磨礪已經失去意義,往後在廟堂上的磨礪才是最重要的,而此人的影響頂多也就在一府之地能有點無實權的便利,改變不了什麼。”
“相信劉公公做事的能力,這些想必都經過了聖上的同意。”
青年聽到這無話可說了,只是憤憤不平的沉默。
說白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他只是看不慣這宮主撿了大便宜罷了。
“說起來,我覺得現階段安排一個學宮宮主的背景不大不小剛剛好。”
“到了搬血境後修行上很多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好讓神子在路邊撿了,需要一個合理的人物來提供。”
“去了廟堂後,有這個身份在既不用從最底層做起,無端被一些繁瑣的規矩侷限,也不至於讓神子有太大的依仗,遇到一些事後別人也不會不敢與他爭鬥。”
“不然真讓神子從廟堂最底層做起的話,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頭,要知道平順的時間可沒有很多了。”
老嫗思索著說道,在她看來,這應該就是皇上心裡想要的一個結果。
“這倒是……”
青年眉頭微皺。
神將說過,丞相張甫正準備在北方異動後諫言,結束這些鬧劇。
到時候陳淵要是沒有一個驚人的進展,只怕他也不能繼續在外自由闖蕩了,得回去繼承家業。
“北方的局勢早則三年,遲則五年必然異動。”
青年遙望北方:“這麼點時間讓神子取得能夠說服丞相的成就……無疑是痴人說夢啊。”
丞相是個老頑固,很難改變心意,而且到時候如果局勢不由人,陳淵也很難置身事外。
所以基本上這樣的時間也就三五年了,三五年後陳淵就得繼承家業,哪裡還有什麼磨礪的機會可言。
這麼看,現在給陳淵安排一個宮主師父的確十分合適。
……
學宮首陽山。
宮主大殿,林秋來帶著陳淵熟悉了一圈大殿後來到了院落。
兩人在湖邊落座,林秋來笑吟吟的看著陳淵:“愛徒啊,為師生活上多有些寂寥,你來了總算能熱鬧一些,以後你就把這當作第二個家,在這裡不必有任何忌諱。”
“多謝師尊。”
陳淵點了點頭,對自己這個師父的感觀不錯,性格很好相處啊。
“看到湖邊那座樓了嗎,那裡出入學宮方便,你要是在山裡煩了悶了想回家了,順著後山下去就行,以後你也住那,順便幫師父看著點藥園。”
林秋來指了指小樓:“那片藥園是我閒來無事種的,不過裡面有不少東西對你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