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稍微往中心地帶走了百米,越是向前。前方的土地顏色就越是呈現褐紅。空氣自從已經開始有一股樹木燒焦的味道在瀰漫。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熱氣在由中心不斷外溢。
熱氣環繞著身體。林峰按耐不住。把上衣脫了下來。紮在腰上。卻沒把輕甲脫下來放在地上,而是繼續穿在身上。裸穿著盔甲的感覺。可並不是很好。但為了保險起見,該忍耐還是要忍耐。
彎下腰,悄悄順著木頭。往裡頭又靠了一點。探出腦袋眯眼也往中間看看。只見中心處閃著紅光。大致能看出一個輪廓形狀。紅光一閃一閃。如同呼吸心跳。
林峰沒再往前去湊。到此為止。他覺得到這裡還算安全距離。如果真發生什麼意外,跑起來也比較快。
林峰本來還在觀望。突然間天空中似乎有一種壓迫感。洶湧而來。東南西北四個角。像一個蓋子把它蓋在裡頭。
空地中心的紅光。空地中心的紅光。突然間仰頭。衝著天空一角。一聲碎裂清空的鳴叫。
人常說碎玉金鳳鳴。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聲音。果然剛才看的輪廓沒有錯誤。就是一個鳥的形狀。鳥頭從紅光中看得出來。金光閃閃。藉著陽光照射,非常耀目。
空中一聲冷哼。緊接著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金烏,你不是我的對手。”
鳥鳴聲不斷。林峰知道那是兩個人之間的交流。金烏在進行傳聲。林峰沒有被邀請加入他們的頻道。當然一句也聽不到。至於金烏是在求饒還是在辱罵?林峰也不清楚,但聽這個聲音的程度。辱罵的成分更多一點。
“哼。明晚不靈。你們一族都是這個臭脾氣。”中年男子把手一抬,一道青光從指間射出。看這樣子金烏罵的應該不太好聽。他倆之間應該談崩了。
金烏把口一張,一道金光也從它的口中射出。金光和青光相撞。沒有聽見聲響。只是有一道波浪拂過林峰的面龐。吹的他嘴歪眼斜。睜不開眼睛。只能眯著眼看。
林峰悄悄往後又退了一點。
“還有這樣的氣力,真是難得。還真是小瞧了你。”中年男子在空中。雙手舞動。像是在結印。
金烏正要將身子抬起,用兩腳站立。此時此刻突然這個區域內的斷木突然都向天空彙集。一根根排列成陣。成了好幾個大正方塊。還不等金烏站起來。就刷刷刷的向金烏砸了過去。
林峰身邊作為他隱蔽物的樹木突然間被抽走。一時他暴露無疑。雖然他躲在一節斷掉的木樁旁邊。但要是一眼望去輕而易舉的就能看見他佝僂在樹樁後的身形。
林峰覺得金烏應該是沒有看到他。金烏現在主要的心思都在和天上的人纏鬥。但林峰不確定天上的人有沒有看到他,畢竟天上的人是不是下來。以他的視角來看,可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只期盼他能和金烏纏鬥。不要注意到自己。
木頭堆疊的方塊。每向金烏下落一個,金烏就口吐火焰,火可不是散漫的火,而是整合一束焰火,瞬間像木頭方塊烤的焦黑,怎麼都傷不到它。金烏的火像是無窮無盡。中年男子操控著木頭的方塊。不斷在空中滾動,變換順序,以各種各樣的角度去向金烏髮起進攻。可都沒能如願。最後所有的木頭方塊都被金烏的火焰燒成了灰燼。空中再也沒有可供中年男子操作的木頭方塊。
金烏站起身子。高傲的把頭仰起。起先兩翼收在身體兩側。沒有張開還不覺得金烏龐大。這下兩翼突然一張開,林峰有種錯覺。這翅膀要是再往外伸展說不定就碰到自己了。但其實這是誇張。金屋就是把兩次張開。也不過二百來米。林峰離它可是快到二里地,怎麼也碰不到。
青年男子的手在空中像是打著太極。兩圈來回之後,被金烏成灰燼的木頭所產生的灰燼都凝聚在他的面前。一個大黑方塊。明晃晃的出現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