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今天一天下來都不會再下雨了。晴朗的天氣會就此保持,真是天工作美。楚玉望著小院的門,喃喃細語,“看在好天氣的份上就不與他計較了。”
時間奔著午餐點去了,此時此刻,陸炑還牽著老道士在大街上往家裡走,老道士倒是悠哉悠哉。他卻心急如焚。參禪打坐對老道士來講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時間都是一樣的耗費。可是陸炑耗不起,他現在更想的是和楚玉同乘一輛馬車去郊外遊玩,而不是在大街上為老道士牽馬。
老道士看出了他心神不定。閉眼問他,“有心事?”
“嗯?”陸炑抬頭看向老道士。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焦急表現的這麼的明顯。他明明每一步都踏的挺穩重的。行為舉止也沒有毛毛躁躁。怎麼被看出來的,他不清楚。
沒有必要隱瞞。既然被點破了。就證明是藏不住。“不瞞前輩,是有心事。今日本與人有約。”
兩人一馬繼續向陸府出發,沒有因為談話而停頓。
“與人有約,難怪在我屋中就心不在焉。”老道士依舊閉著眼睛。
“嗯?!”陸炑沒有想到自己在林中小屋時候的想法。竟然早就已經被看穿。又或者說想法沒有被看穿。但是因為這個想法的產生而帶來的焦急情緒卻被老道士看在眼裡。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藏的很好。而且在林中小屋的時候,自己也確實有一段時間因為感受自然而撫平心中的焦急,沉浸進去,怎麼會被說是心不在焉。還有,明明最後老道士還誇獎了他心性不錯,如果自己的心不在焉已經被看穿了,那為什麼老道士還要誇自己是心性不錯呢?
“前輩既然已經看出了我心不在焉,又為什麼要說我心性不錯呢?”陸炑需要去問個清楚。他不理解老道士最後為什麼要說自己心性不錯?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心不在焉,表現的不好,老道士又為什麼要跟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