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地圖還平鋪著,一眼望去就能看到紅圈顯眼的在桌中。配著五萬錢的酬勞,在林鋒心中就像牛頭馬面站在鬼門關前告訴你過著這個門就是樂園,可是門上明晃晃的寫著四個大字”陰曹地府”!
每年他們都能在公子哥這接到幾個委託,雖然有大有小,一百錢,兩百錢是常態。少不過幾百錢,最多也不過幾千錢。上萬的,還是頭一份兒。
林鋒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接手這五萬錢的活,想來他的那間豪宅加地一起賣,甚至再加上他一屋子的破爛,用五萬錢來來回回買上十幾遍還能有剩下。這年頭人少地多。地不值錢,破茅草屋子也不值錢。
莫非是眾人一起編著謊的玩他兩人?可像模像樣的地圖,加上拿地圖人的那副邀功模樣,實在又讓人有些信任的感覺。
林鋒翻來覆去的研究的地圖,希望能看出點什麼值上五萬錢的地方,好穩一穩自己的心,可地圖上除了那一個圈,還是隻有那一個圈。
越是看來,他也是堅定了其他人合起夥來戲弄他們的想法。
“就知道你會不信。”拿地圖的人又扔過來一張地圖。
“?”林鋒接過另一張地圖。
“仔細看,認真看,這張可是拿五百銀的關鍵。”
林鋒這次把新地圖的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
新地圖是關於湖的細化地圖。除了標註湖的各處地形,地勢,以及洞窟路口和都有些什麼外,還細緻的註解上了特性,不論動物,植物。小鬼們心心念唸的狗叫青蛙,在圖上不僅標明瞭位置外,還給取了個名字,就叫“狗叫蛙”。
拿地圖的人指了指新地圖中同樣畫著紅圈的位置。
“隔壁烏州城一向都和我們平城做生意,近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就斷了,好像是烏州城外不太太平。以往是有一支專供上頭人的商隊,今次過不來了,貨就斷了。偏偏上頭有人痴迷商隊中運的一種叫什麼“荷素”的玩意。可還久那個倒黴在城內的“荷素”本來就是專供上頭,且都是平城那裡來的。這斷貨一斷小十幾天,給上頭那位急得,說是砸了個上百銀的杯子。看著那位這般狀態,才有人出的主意,說是城外也有“荷素”。就得按著這個地圖來尋。偏偏巧了不是,我一看這個圖上標的狗叫蛙,我就想到老弟你們上次還給我搞的那隻狗叫蛙,想著你們前次說後天還要去狗湖,就也領了份圖來給你們。這些事也就在我們小圈子裡傳,外頭的人可還不知道這些個事,賞錢又多,競爭又小。可不是好差事兒嘛。”眉飛色舞的講了這一長串後,拿出地圖的人連灌了兩杯茶,看來是講的有些口渴。
“你要知道上頭人有的是錢,別說五百銀,指不定你們後天回來領賞的時候就是一千銀了。”方才喝完兩杯解了口渴,第三杯還沒入口,就又補上這句。
上頭人確實有的是錢。林鋒曾有幸見過一次,不是人,是上頭人的一匹馬。只見馬身套著一副通體的銀鎧,銀鎧間落點綴著些白玉。就在午後夕陽照在甲上,橙黃的光給銀甲換了通色,耀目的光引得人忍不住看卻又看得刺眼。但這都還不夠撼他的心,只是在夜裡不經意地再次看到那匹馬時,才大受震驚。夜中,依舊是一道刺眼的光掠過,如同近在咫尺的白色流星。而映亮馬凱的不再是日照的光,也不是月照的光,而是由馬身向外散發。穿街而過,經過之處,照的街道通亮。
從那一夜後,林鋒就羨慕的不行。他也想體驗一把當白馬王子的快感,更不要說是這種白馬中的白馬了。羨慕從那時起就紮下了,而紮下的羨慕,生長著,生長著就有可能變成敬仰,敬仰在加以美化裝飾,就會覺得對方無所不能。起碼在金錢這一塊。
“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上頭人手下這麼多,怎麼不自己派個人去?”林偉難得不關心錢,關心一把真假。